但白鹿辉还是一动不动,低头跪在地上,仿佛已经筋疲力尽,毫无抵挡之力。

白鹿风一个踉跄扑到在地,被折断的大树和断裂的山石从上方倾泻而下。他顿时爬起家来闪躲着劈面而来的伤害。但飞来的物体实在太多,猝不及防的白鹿风还将来得及站稳,一不留意就被一颗小石击中额头,鲜血直流。

他朝着白鹿辉大喊:“爹!快动啊!快躲开啊!——”

父亲白鹿辉单膝跪地,衣服破裂上身赤裸,累累伤痕触目惊心,鲜血淋漓了一地。伟岸的身躯因为短促的呼吸而起伏,在一片废墟中显得那么的孤傲无助。

“停止!你这个卑鄙的牲口!我要亲手杀了你!”白鹿风死力挣扎着,但无法这些黑衣人力大无穷,仿佛山岳一样重重压在他的身上。

两尊阿修罗足有十多米高,气势逼人,空旷如宫殿的树洞也让它们如同置身在狭小的鸟笼当中,一举一动都不能纵情伸展开来,气力大受限定。固然如此,它们每一击都包含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等闲地摧山断海,破云裂空。

“然后在你的余生中轻易偷生!”

一样颤抖着的,另有白鹿风的灵魂。一股肝火从心底冒起。即便面前此人化成灰烬,他都不会健忘,这副既陌生又熟谙的面孔。

“而我们……也到了……兑现刚才的……承诺的……时候了……”独眼睁得极大,谛视着白鹿辉身后的白鹿风。

“但是……白鹿一族的秘传绝学……就要从你这里……永久失传……”

跟着古木枯桩与安设铁匣处的阵法被毁,股股暗潮邪气从地上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均被他手中的铁匣蚕食接收。

这时婆雅稚另一只手俄然举起,二指直指被团团围起魔蛹。乌黑的四周亮如白天,一道惊雷就在树洞里轰然炸裂!雷电与大水融为一体,让二者的能量充满魔蛹每一寸空间,黑潮被打击崩溃。两尊阿修罗的共同势不成挡!

“终究……获得了……”乌涯声音极度衰弱,微小如同蚊蝇。

而在同一时候,闷雷之声不断于耳,积储已久的雷雨乌云也凝集起浩浩大荡的可骇能量,大天然的力量在阿修罗的牵引下仿佛更具神威。

“夜月乌涯!!”

贯龙枪与唤潮刺携着雷鸣与潮声,精准地向空中的魔蛹穿刺而去。狂猛的力量让整座树身摇摇欲裂,强风产生庞大的牵引,把藐小的沙石全被卷上了空中,四周飞旋碰撞。有的碎石打在枯木壁上,竟然砸出了深深裂缝。

站在父亲正劈面的,是一个只剩下半边残破身材的单翼魔人。他仅存的一只手臂,被严峻灼伤;固然他仍能依托双脚站立,但此中一条腿已经跟骨架无异;残存的羽翼血迹斑斑,耷拉着拖在地上;一只眼窝空空如也,半边脸颊与牙齿都已经消逝不见,乃至能够瞥见内里的舌头,正在不知因为疼痛抑或是镇静而颤抖着。

两边都在拼尽尽力,抓紧每一弹指瞬息的时候。

猖獗的笑声俄然停止,他眼中带着暴虐与轻视,狠狠盯着地上如烂泥普通的白鹿风说道:

仿佛天下间统统人都被一道闪光致盲了双目——紧紧随后的是连续串天崩地裂的爆裂轰隆回荡六合,顿时统统生灵的视觉听觉均被尽数剥夺。雷声一浪紧接一浪向远方分散,轰鸣不息,响彻尘寰。

环境刹时逆转,白鹿辉从速默念法诀。只见佉罗骞驮张大巨口,吐出滚滚大水,反过甚逆着黑潮,向着魔蛹囊括而来,一样把对方紧紧监禁。

但是,半边山路都被惊雷摧毁殆尽,只剩下绝壁断壁。白鹿风只能沿着伤害的山路攀登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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