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王冠,身穿王袍的男人!
我往他手中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他手中正举着一杆旗幡!
司马貌、白雪和我眼看孟婆和陈护法斗法,一时候难明难分,也分不出胜负来,陈护法应当也没有甚么伤害,便都把心放下了。
刚才我模糊约约瞥见陈护法伸手往上,然后就传来一声“咚”的巨响,想必就是这旗杆戳中了那孟婆碗!
孟婆尚未说话--
但是我晓得,我没有死。
祷告着,镜子已经对准了孟婆,是那玄色的一面。
如果死了,就不会有这些感到了!
刚才的话也是她说的!
全部大脑都“嗡嗡”乱响,胀痛难当。
竟然是两个孟婆!
没瞥见金碗,我却瞥见了陈护法站在我身前!
“孟婆碗?”我愣了一下。
我仓猝将阴阳镜拿了出来,朝着那孟婆照去,口中喃喃念诵道:“祖宗在上,祖宗在上,让这家传的宝镜快快显灵吧,显灵吧,助我们一臂之力啊!”
“陈护法,她必定不是孟婆!如果是孟婆,如何会脱手伤你?”白雪俄然叫道:“你要尽尽力脱手啊!不能一味相让!”
我一愣,随即往镜中去看--那镜子本来是照着孟婆的,但是镜中的形象却全然不是孟婆!
“你们走吧!”陈护法叫道:“她现在过不去我这面杏黄旗!”
“你,你……”
她的孟婆碗被杏黄旗所挡,底子没法斯须分开。
我想拿出来阴阳镜,但是手也完整不听使唤!
司马貌看着陈护法,目光中美满是扣问的意义,就算他不说话,我们也都能看得出他是在问:“现在如何办?”
我的两只耳朵在顷刻间几近尽废!
我在心中悲呼一声!
“为甚么?”我惊奇道。
因为我瞥见孟婆竟然就在我身边站着!
不要说跳出去了,就连走步的力量都没了!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再看陈护法的脸,垂垂变得青红不定!
我不但没有死,并且垂垂的,耳朵也规复了听觉,眼睛也规复了视觉,万道金光,一道也不见了,泰山压顶的威势,一丝也没有了,我死里逃生,汗流浃背!
“就是这个!”
这金光照在我身,刹时便将我一身的力量全都溶解殆尽!
只要我们走了,陈护法该当有本领安然脱身。
那旗,长在一尺八寸摆布,玄黄光彩,五行乃土,金杆金身,上书一个大大的“相”字!
我模糊约约瞥见他伸手向空中一举,顷刻间只听“咚”的一声巨响!
“是吗?”孟婆嘲笑一声,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孟婆修持无数光阴的金碗短长,还是那第一人神相练就的破旗幡子霸道?!”
如此一来,场中便只剩下孟婆一个敌手了。
再看我身边,另有一个孟婆!
是个男人!
我忍不住昂首往上去看,空中那里另有那金碗?
“我不是要你怕我,而是要你罢手!”陈护法道:“这神相杏黄旗,是昔年我家远祖陈义山祭炼一甲子的宝贝!集六合之灵气,收日月之精华,合五行之要,立于中土!大相无边!谨慎打碎你那金碗!那是你修持的宝器,如果被我打碎了,恐怕有损你的修行根底,到当时候,可就怪不得我了!”
眼看就要命丧当场,一道人影倏忽而现,挡在我身前!
一道声音蓦地在我们身边响起,我惊惧而望,不由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