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可不能扳连碧芙。

残月垂下眼睑,再抬眼时,娇媚一笑,乌黑的藕臂勾住他的脖颈,“统统都听落哥哥的便是。”

残月在他怀里撒娇地嗔道,“落哥哥老是食言呢。”

他起家下榻,精干的身材完美得不带涓滴赘肉。残月也起家,披上薄衫,羞怯低下头,不去看他光裸的身材,不待她诘问,他已给了她答案。

“筹算派谁去找姨娘?”

她心下嘲笑,周到谨慎如他,非可托之人怎会带来梨园。她是他举兵造反的借口,虽赦极刑,却贱为宫奴。被他藏匿,被他临幸。这事若传出去,新皇初登大宝,民气浮动,若被故意之人操纵,就是颠覆他的皇位也未可知。

他在拿碧芙来威胁她!

云离落沉吟稍许,“你感觉谁合适?”

水花四溅,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脸上,小巧曲线在湿透的薄衫下若隐若现,更加的娇媚撩人。

“在想甚么?”云离落捏住她的下巴,轻啄一下她鲜艳的红唇。

“多吃点东西,不准再这么瘦。”他抓住她细瘦的手腕,拇指扣在食指的一个枢纽处,还细心看了眼食指。

晨光拂晓,如火如荼的缠绵过后,他好似仍欲求未满,搂着她娇柔的身材。

他深嗅一口她脖颈的芳香,微乎其微地轻叹一声。

他的唇……这几日不知吻了林嫣若多少次,残月忍住讨厌,浅近地回应他。他好似表情大好,吻得更加痴缠,难舍难分……

“滚!”云离落一脚踹开碧芙,碧芙颠仆一旁,口吐鲜血。

“我明天就派人去找你姨娘。”

“啊。”残月低呼一声,漫开一片绵软的酥麻……

听任本身沉迷。

疼?她之前从不违逆他,对他唯命是从,他天然疼她。

云离落转头,微惊后,笑意迷昧。“好啊。”

这两年来,只要碧芙陪着她在波谲云诡的深宫沉浮。

残月心下一沉,他是在明白奉告她,他不再是宁瑞王,也不再是她的落哥哥。

“之前的月儿,为落哥哥而活。”残月的目光一黯。

他终究放开她的唇,看着她绯红的小脸,情欲重燃笑意迷乱。他这一笑,差点又搅乱了残月的心。她从速作势困乏,掩嘴打个哈欠避开他沉浸的眼神。他看到她纤细的手腕,口气号令地说。

残月心头蓦地一怵,气愤地瞪向他,却再不敢挣扎。

“朕见听你声音滑润,想必已无大碍。停药吧,孙太医也回太病院。”云离落决计将“朕”字咬得侧重。

当年梦寐以求的事现在做到了,没有料想的镇静,徒剩满心悲惨。无声感喟,小声问他。

她嘟嘴活力的模样煞是敬爱,他忍不住吻上她的娇唇,她挣扎,他便更深地吻入。

云离落豁然站起,一把扼住残月的纤细的脖颈,声音柔缓,却冷得彻骨,“你这么迫不及待为奴,朕怎好不成全你。”

残月心头一酸,有那么一瞬,仿佛回到了十三岁那年……

“落哥哥……月儿终究活着出来了。”她有资格回到他身边了。

他意味深长一笑,宠溺地点了下她小巧的鼻头,“惹火的小东西,早晨再来找你。”

“皇上息怒,女人大病初愈,脾气不免有些暴躁,还望皇……”碧芙从速跪下,哭着祈求。

云离落没想到残月旧事重提,凤目诡谲微眯,切磋地睨着她。

说到底,他庇护的还是他本身。

“从今今后……落哥哥不会再让你这么瘦。”

最后,他还是承诺了残月。看着那道明黄色的背影远去,残月脸上的笑意尽散,只剩满目寒霜。

她晓得,他早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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