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锦衣卫们陆连续续又从另几处隐蔽处所搜出银票来,如溪流归海般汇总到总旗手里,总旗一一点过,总计五万余两。

“大人快看――银票?”

苏母大惊失容,从墙角处忙奔出来:“长越!”

但就这半晌工夫,屋里的箱柜已经遭了劫,几双粗强大手同时翻查,瞬息间搅得本来温馨整齐的正房一片狼籍。

苏母急的拍了他一下:“别说孩子话,谁有本领和锦衣卫讲理?他们爱搜搜去,老爷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不信他们能搜出甚么来。”

总旗已不再理他,见屋里搜得差未几了,挥一挥手:“我们走!”

总旗的笑意冷了冷,自怀里取出张字帖来,往他面前一晃,便要收起。

苏长越双目通红:“我有叶家根据,你抢不走的――”

不过对于他们来讲,是一点也不成惜。

她一语未了,外间传来沉重狼籍的脚步声,跟着棉帘被人一把掀起。

“少公子好眼力。”总旗慢条斯理地把那字帖塞回了怀里,才道:“这是我们千户的手书,我们现在都拿这当驾贴使,少公子有疑问,可往镇抚司衙门去和我们大人说理,至于现在,本官心系皇差,倒是没空和少公子绊扯了!”

“大人且慢!”

跟着他一语落下,身后的锦衣卫们簇拥出去,孙姨娘苏婉苏娟并两个丫头都尖叫着直往苏长越身边挤,这不是讲理的时候,苏长越尽力护着母妹们先逃到内里院子里。

她只好竖起耳朵,尽力接收着内里的动静,双手握在胸前,把一条菱花帕子揉搓得皱巴巴的,不成个模样。

叶阁老如果瞥见这些银票,必然很扼腕。

“是有字的吧?”总旗笑了,“那就不消少公子多操心了,本官会作为证物,一并带走。”

刚沾到衣料,总旗霍然回身,架住他胳膊一拧,同时一脚踹出,他这回没再留劲,苏长越刹时被踹出了门槛,跌仰下台阶,摔得满身剧痛。

老苍头在御史家看门,还没受过如此对待,心下出现不满情感,张嘴便要诘责:“你――”

苏母是个和顺的江南妇人,含泪抓着苏长越不准他出去:“你也在这,由着他们闹罢,那都是些虎狼一样的人,倘或伤了你如何好呢。”

对五人组的鞠问都在诏狱中停止,因目前尚未有实在停顿,一应细则都并未对外公开,即便身为家人,也是不晓得的。

他说着伸脱手来。

小厮让这一下摔得肝胆都要裂了,趴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了。

总旗恍若未见,道:“哦,别人家的?谁家把这么大笔银票给你家保管啊?就是嫡亲也不太能够吧?依本官看,如何更像是你父贪污的凭据呢?”

苏长越顾不上他们的乱翻乱动了,先冲总旗道:“大人,这不是我家的财物,乃是别人拜托我家保管的,大人抄我家罢了,没有连别家东西一起抄的事理,还请大人偿还!”

砰砰砰的砸门声响。

当下一拨在前院,另一拨则由总旗亲身带队,如狼般扑向后宅。

这如果能拿来指证苏向良,充足把他证死了。

苏宅。

总旗从苏长越的年纪穿戴上辩白出了他的身份,他的态度客气了一点――只是相对于门口那两个下人而言。

“……”苏长越缓缓吐出一口气来,“那请大人出示驾贴。”

苏父被抓,家里的男丁只剩下了苏长越一个,他的起居便尽量都呆在后宅,以给母亲mm壮胆安抚。

总旗毫无顾忌,说罢抬脚便走,苏长越勉强撑起家体,伸脱手去还不肯罢休,苏母称身扑上去拦住他:“长越,没用的算了,你别负气,你要有个好歹,你叫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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