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酒含泪，“你这又是何必？”
“哼，她？我最恨的人就是她！当初若不是她嫌我们兄弟二人在一起不好赡养，将我送了人，大哥就不会死！”
“我去找他！必然要亲手杀了他！”柳衾没走两步，就栽倒在地。
柳衾闭了眼，死在了宋酒的怀里。
柳衾一拳砸在身边的柳树干上，骂道：“混蛋！别人呢？我去找他算账！”
“这个时候该安息了，你如何有空到我这儿来了？”
“除了他的丧事，另有阿盼的。”
柳衾覆上她的手，肥胖的面孔开端痉挛。“宋酒，杀宋淮宥，我一点也没有手软。当初他杀了大哥，还要杀你，我不能忍。我杀了他，你就不消担上弑父的罪名，如许很好。另有，宋锦瑶的事情……实在我是不肯和她阿谁，但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回不了头了。”
有句话老太太说得在理，不管宋淮宥生前如何胡涂，他还是宋玉姝和宋玉恒的亲爹。固然她和宋玉恒过继到了大房名下，与他断了父子缘分，无需给他守灵。但宋琦和杜氏逃了，总要有人来给他守灵。
宋酒的手在模糊的颤抖，“那柳夫人呢，她但是生你的人。”
“传闻是柳夫人，迩来传闻她身子不大好，熬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天垂怜了……九妹，你去哪儿？”
“柳衾！”
“全部柳宅的人，都被我节制了。起先是对身边的婢女动手，厥后垂垂有了转机，我便找到柳员外，在他身高低咒，亲手将他从断崖上推下去。厥后老太太发觉不对来诘责我，我本想让她再多活一阵子的，可惜她不晓得珍惜。”
宋酒将买来的糖果搁在宋清盼的桌案前，翻开盒盖，说道：“阿盼，这些都是你爱吃的糖。之前娘亲总管着你，让你少吃些。这一次，你尽管敞开了怀吃，娘亲不会骂你的。”
宋酒从宋玉恒的大腿旁抽出一沓纸钱，一张一张扯开，丢入火盆中。明黄的火焰一碰到纸钱就开端猖獗地舔舐，盆中的火更旺了。
敞亮的火光映得她的脸模糊绰绰，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显眼。宋玉恒只是看一眼都能重视到，心疼她将统统的事情都憋在内心。“你如果在家里憋得慌，就出去转转，去找你熟谙的人说说话也好。只不过比来不要去找柳衾，柳宅克日也在办丧事，你去了怕要触景生情。”
柳衾轻笑，“还能有甚么体例？你瞧我现在的身子，除了利用秘术以外另有其他体例么？”
宋玉恒一边往火盆里丢纸钱，一边道：“哪有甚么怨不怨的。只要你过得好，七哥无所谓。七哥看得出他对我们兄妹没有爱，只要冷酷。伯娘对你好，对我也不错，你这么做七哥是支撑的。”
“甚么？阿盼？”柳衾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上回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何就……”
“既然你猜到了我的来意，是否跟我说实话实说？”
柳衾比之前更肥胖了，斜飞的眉眼再没了昔日的神采，有些恹恹。
宋酒去给宋清盼烧了些纸钱，叮咛忍冬和月心别让火灭了，便仓促走出灵堂。
守灵的人只要宋玉恒以及二房的几个婢女，与平凡人家的丧事比起来，宋家的灵堂可谓冷冷僻清。
本来真的是秘术，本来她初见柳家的婢女时就感觉不对劲，竟然真的是秘术。
“十三皇子现在还不失势，朝中只要几位大臣看好他。固然十三皇子迩来才从官方回到皇宫，但他待人极其刻薄，我在他底下做事还算顺心。”
守门的人将她引出来，还是本来柳老太太去世时用的灵堂。
柳衾躺在她的臂弯中，咧嘴笑了。“他们的死，的确和我有关。大哥的死我一向耿耿于怀，如果不是他们冷视不管，大哥或许还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