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直闻言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上前一步，淡淡道：“娘娘有何事但说无妨。只当奴婢是哑巴聋子便是。”
……
皇后笑道：“但是现在如果储君不立，今后还是要立的，这是逃不开的。并且早点设立储君，民气才会安宁。”
“……无双，我不恨你，但是我不幸你！”
淑妃的“辛夷宫”中暖意如春，上好的银碳在暖炉中无声地烧着，带出松柏的清爽香气。聂无双坐在暖阁中看着淑妃在拨弄进贡来的几盆外型奇秀的水仙。
杨直见她踌躇不决，恨铁不成钢隧道：“娘娘到底在忧愁甚么？现在娘娘不先发制人，今后被拖入夺嫡立储的风波中，皇上又该如何对待娘娘？！自古以来因为夺嫡而被帝王顾忌诛杀的人不再少数！”
泪水润湿了她的眼角。聂无双捂着心口，好久才道：“杨公公所说，本宫明白了。明日……替本宫安排一下。”
杨直低了头：“是，奴婢服从！”
皇后握了她的手，在曲盘曲折的回廊中渐渐地走，廊边四周因下几场大雪，玉树琼枝，如同身在瑶池中。此时天气尚晴好，几只鸟雀旁若无人地在积雪的地上捡食东西。
聂无双头疼隧道：“本宫也晓得此事不能招惹，但是皇后本日把话挑了然，本宫就算想置身事外亦是难以办到，除非……”
真的不在乎么？她看着皇后投来洞悉的眼神，不由心中苦笑了下。子嗣向来是女人最赖以保存仰仗，如果不会生养，恐怕不要说别的，宫中大家看她都会心中不屑。更何况她现在万千宠嬖集于一身，又有多少双眼睛在明着暗着着她，现在是有萧凤溟的宠嬖，如果有一日，恩爱淡薄了，这个满后宫的人又该如何对待她？
“是！”德顺赶紧退下。
聂无双回到了宫中，这才感觉浑身像是散了架普通。后宫半年的安静，本来只不过是看起来安静罢了，这安静中却本来包含更大的波澜。
水仙花开香气扑鼻，沁民气脾。聂无双不由多闻了几口。
她越想心中越是苦涩，不，这不是她想要的统统。
“除非淑妃同时也怀了一样的心机！”杨直眼中掠过寂然：“要让娘娘置身事外，就要让这场水更浑浊一点！娘娘才有能够在皇后与淑妃相争当中获得一点朝气！”
皇后一边走，一边笑道：“听本宫一句劝，贵妃mm不要太难过了，你还年青，子嗣是迟早的事。”
皇后见她神采不悦，等众妃辞职，这才伶仃留下她来。
聂无双眼睫缓慢地眨了几下，红唇边勾出一抹似笑非笑：“臣妾……明白。”
本来这才是皇后本日说这些话的真正启事。看来后宫女人中，一步步往上，希冀越来越多，越来越想获得那终究的权益。当她还在为帝王的爱而烦恼的时候，皇后之流早就不寄但愿于此了，她们要的更多，更大……
聂无双看着皇后自傲的面庞，笑着点了点头，慢慢道：“那臣妾先预祝皇后娘娘随心所愿。”
皇后见她恭敬机灵，不由欢乐笑道：“本宫公然没有看错人，只要你多多进言，再加上本宫的策划，必然能成事！”
聂无双听到这一句，浑身一震。只见皇后目光炯炯地看定她：“你明白本宫的意义么？”
接下来的话，不消说，各自也明白了。聂无双只感觉本身的手在皇后的手中一点点地冷了下来。
……
“娘娘有何事叮咛？”杨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