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萧凤青看着聂明鹄远去的身影，眸中掠过模糊的不甘：“莫非是我难堪了她？她何尝不是难堪了我？……”
殿外有金甲军人上前，不容分辩把他拖走。后党一派群龙无首，心中惶惑不安，终究耐着性子等着长长的废后圣旨念完，觉得就此完事。
她扶着凤服一角，看着面前虚空的暗中，终究渐渐地暴露一抹谁也不明白的苦涩笑意。
……
文武百官闹得不成开交，御阶上的圣旨还未念完，他们纷繁起了身，不顾金甲军人的禁止，向御书房仓促赶去。瞬息之间，金銮殿中空荡荡的，除了那站在蟠龙柱前面的聂明鹄与一身紫袍金冠的萧凤青。
红衣内侍方才念出这一句，底下方才还在暗自幸灾乐祸的淑妃一党顿时纷繁哗然，聂氏无双不过是以色侍君的一介嫔妃罢了，皇贵妃已是她最终究的光荣，她不是应国人，更不是明净之女，如何能让她坐上凤位？！
聂明鹄苦笑了下，大表现在这类时候还能对他说恭喜的，只要萧凤青了。
他自嘲一笑：“这统统都是她的大哥无用，如果我能庇荫她，她何必走上这一条路？”
聂明鹄看着吵喧华闹远去的群臣，轩昂的眉宇间俱是沉重。肩上一沉，他不由转头，对上萧凤青似笑非笑的狭长双眸：“恭喜聂将军了！”
这一下，金銮殿中大家群情纷繁，更有甚者，跪在地上伏地痛哭：“妲己，妹喜之流霍乱朝纲，吾大应不日将亡也！”
“等等！”聂明鹄忽地出声。萧凤青转过甚，微微一笑：“聂将军另有甚么事么？”
聂明鹄上前一步，目光庞大地看着面前魔魅的男人，半晌才道：“如果王爷明白小妹的痛苦，但愿王爷不要再令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