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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倒吸一口寒气，定定跌坐在椅上：“真的……决斗了？”
“娘娘……如何办？”杨直摇了摇她的长袖，把她从神游中唤了返来。
侍女赶紧开门，杨直气喘吁吁地跑出去：“不好了，娘娘，周岭那一边的战事……战事……不太好。”
杨直看了一眼一旁严峻万分的侍女们，赶紧扶了聂无双进内殿中，这才低声道：“皇上派人去处睿王殿下招降，睿王殿下不承诺，连夜策动打击，两军在周岭决斗了……”
“这是甚么？！”萧凤青睐瞳不由一缩，冷冷盯着兵士手上的东西。
杨直看着聂无双，缓缓跪下：“娘娘，依奴婢看，睿王殿下真的要败了……”
本来他和他早就无话可说。
“啊――”黑沉沉的夜，聂无双猛地惊醒。彻夜无月，全部长宁殿中黑漆漆的。她捂住心口，想起梦中的那一幕血腥，忍不住想要浑身颤栗。长宁的摇篮就在床榻边，她下了床悄悄抱起他。就着暗淡的光芒，长宁熟睡的面庞落入她的眼中，这才令她恶梦的惶恐垂垂安宁下来。
“娘娘！”杨直不由拔大声音。
城墙之下，白日的战役留下一具具断肢的残骸，乌黑的硝烟满盈在这周岭之前，一波一波，如同浓浓的乌云，几近要把这如血的太阳给掩蔽起来。手中的圣旨的龙纹似生铁普通烙着掌心。
再也没有别的前程。
她抱着长宁，嘴里哼着故乡的儿歌，在殿中渐渐地走来走去。长夜不能安睡，她只要如许才气安宁下来。长宁转着小脑袋，哼哼几声，在母亲怀中安然熟睡。聂无双看着他，不由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