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落下，滴在她的面上，一滴一滴令她心中更添苦楚。
……
她凄然一笑：“他说，他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为了我，他夺了他不该要的应国，背负了万世骂名。”
她的声音平淡如风，看着内里的沉沉黑夜，破开虚妄的暗中，她仿佛能瞥见在千里以外的齐地，他一身银甲，嗜血拼杀。
聂无双怆然泪下，她按住他的手切近：“孩子，这是你的孩子……”
“无双，如果你走了，朕另有与谁一同共看人间，高高的引凤台还未为你建成，这乱世的江山还未安定，你若走了，朕该如何办？另有孩子……”
“他在动，他……真的在动，在这里……”萧凤溟俊雅安闲的面上第一次暴露为人父的天真，乃至有些语无伦次。
聂无双浑身一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赦免萧凤青？这的确是他最不成能做到的事。大哥能谅解弟弟做错事，但是天子如何能容忍臣子叛变？
萧凤溟心中涌过本身也不明白的狂喜，就如俄然之间看到那灿烂的星光。他握了她的手，俊颜上容色似春水温和：“好。”
心中一痛，她推开他的手，反复说道：“我要走。这个江山还你。这个孩子……”
烛火下，他的笑容绽放，那么至心实意的欢乐。她忽地住了口，只冷静黯然看着他。
“顾相……他说等娘娘返来，要部属给娘娘这个承担！”兵士递上一个青布承担。
聂无双黯然垂了视线：“以是，我要走。”
他说“无双，我不能让你再悲伤绝望，也不能再落空你……”
聂无双笑着堕泪，点头：“是，他在动。但是很多时候，他很乖……”
怀中的聂无双悄悄闭上眼，有泪水滚落划过白净如雪的绝美脸庞，感受着他的紧紧拥抱，不再罢休。
“无双，你不要走。”萧凤溟握紧她的手，深眸中掠过果断：“不要走。我赦免他的罪，你不要走。”
萧凤溟看着杯中已凉的茶，伸手要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