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马车重新上路,摇摆的马车中,除了一袭披风拢身的顾清鸿,又多了一个行动聪明、素衣荆钗的女人。
顾清鸿叹了一口气,俊朗的眉宇间俱是忧色。
顾清鸿垂下视线,身上已经好了大半,但是或许是本身的病吓坏了扮作马夫的部下,他不顾保密的风险,奉告了阿梨的父亲顾清鸿的身份,求得他同意,把女儿借过来当他的陪侍丫环――就是面前的阿梨。
他还没说完,面前一黑,顿时跌在地上。耳边传来马夫的叫喊声,忽远忽近:“相国大人!相国大人!……”
顾清鸿冷冷抬眸:“周女人,你问得太多了。”森冷的怒意从他薄弱的身躯里披收回来,阿梨从未见过有人活力起来那么彬彬有礼,又令民气底发寒。
“娘子。”他笑着迎上前。
“不消了。”
“这位公子,公子,你醒醒……”
“相公,你如何了?”她浅笑如昔,和顺地问:“相公,你如何了?……”
一旁的马夫见她略懂药理,本就想要她帮手,现在恰好接口:“那么女人可否帮手采几点草药给我家公子服用?我们会付钱的。”
有人在耳边不断地唤着,一股清泉从口中灌入,他终究展开眼,迷蒙中,他瞥见一张清秀浑厚的脸。
那位村女脸一红:“这位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方才是脱了水,又发高热,所才会一时候昏迷,吃几幅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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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命马夫拿来纸笔,颤动手写了一张药方:“费事女人了。”简朴几个字,他写得力不成支。村女见他衰弱的模样,眼中涌起怜悯:“这位公子病得短长,要不去我家里歇歇……”
“没……没事……去找点水来。”他喘气着叮咛:“喝点水,持续赶路!务必……务必在五日内赶到应国……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