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起听,一起走。

截下他们的是一大一小两个羽士。

剑修道:“你天赋异禀,喷的寒烟化冰后千年不化,只要杀了你,用你的心头血,方可解寒冰之劫。”

“这小妖作歹多端,杀人无数,你包庇它,却又把那些因它丧命的人置于何地?”

和尚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妖也好,人也好,众生划一。”

“和尚,下次,可别这么傻了,我是妖啊,妖精是没故意的。”

剑修喝道:“还说不是妖僧!”

和尚终究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

一起北行,不时有蛇妖的动静从其他修士口中流露。

这是逼小狐狸吃它吗?

这吵嘴二魔,一个让和尚杀蛇妖,破杀戒,一个让和尚睡蛇妖,破色戒,和尚充耳不闻,只双手合十,默念心经。

和尚从寒潭出来,折草裁缝,赤脚往北方雪山走去。

他只感觉肉痛如搅。

阿离点头。

和尚周身坐着一黑一白两道心魔幻影。

他展开双眼,身边却哪有吵嘴二魔,那不过是贰心中的两道邪念,度过了,他就是佛,渡不过,他就是魔。

百里以外的寒潭中,一赤身和尚坐于寒潭当中。

黑魔道:“杀她?你舍得杀她?你迷恋她的仙颜,把她留在身边不肯放她分开,现在你会舍得杀她?”

白魔道:“那小妖真是不知好歹,你美意护她,她却背后挖你心脏,不若杀了她,降妖除魔。”

又是火龙,又是剑影,和尚一一防下,他只防备,不打击,不过半晌,便衣裳褴褛,眉毛都被烧去了半截。

剑修道:“你本身做的恶事,莫非本身还不知?”

以是,她不会爱上墨客,不会爱大将军,也不会爱上和尚。

阿离却俄然对和尚说:“看你如许护我,我几乎忘了我该做的事。”

当即口吐寒烟,寒烟飞速朝那二人卷去,把他二人冻成冰雕,只留下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羽士躲在树后瑟瑟颤栗。

阿离感觉玩的也差未几了,该做闲事了。

白魔道:“庙里的和尚教你养你,现在他们因蛇妖而死,你不杀她,如何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和尚?”

阿离眼中落下了泪,但和尚是看不见的。

黑魔道:“那蛇妖身上可真香,你日日看着她,想着她,内心早就不想修佛了,不若随了情意,弃佛成魔,与蛇妖共缠绵。”

和尚和阿离还是没能如愿赶到大雪山,半路被人截下。

阿离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在跳动的心,然后眼泪都被吓没了,只见那哪是一颗心,清楚是一只烤鸡,阿离想起镜灵说的话,是了,镜灵说,它把心都变成烤鸡,让阿离固然吃。

阿离在前面看的心惊胆战,又惊骇,又刺激,她还是第一次近间隔看人斗法,看得目不转睛,感觉好玩极了。

阿离眨眼,难怪厥后和尚都不让她喷寒烟,本来她的寒烟这么短长,阿离有点小欢畅,至于寒烟杀了人甚么的,这梦境里只要和尚是真的,其别人是生是死,阿离还真不在乎,何况,镜灵本就叫她见人就杀的,现在还省费事了。

饶是和尚肉身堪比铁石,也被划出一道道血印,未几时,红色的僧袍已被血水染红。

天下修士,不管正邪,皆往北行,他们有的只是一腔济世情怀,有的是想斩蛇妖成名,也有的是贪念蛇妖的艳名,想捉蛇妖采补修行。

“咔嚓”一声,和尚捏碎了手中的佛珠。

和尚问:“为何?”

蛇妖的神态被几人看在眼里,这在他们眼中,就成了草菅性命,死不改过,妖就是妖,如何能当作人来对待,因而更是下足了血本朝和尚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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