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总感觉内心不安,连着几夜都睡不结壮……我又给端儿mm提了一次,她却感觉我是在大惊小怪,不肯信我了……”
但在看到缺了口的茶缸后,她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糟。
换做是旁人听到这番先见佛而后托梦的经历,恐怕会冲动得不能自已,觉得是见着了神迹。如果性子急的,只怕恨不能立即就为凌准做主,把这个有佛缘的好女人娶进门来。
凌审行公然没有重视到这个,而是暖和的看着她,问道。
想到这一幕,她的表情就变得很好。
“我梦见四周都燃着熊熊的大火,好多屋子塌了下来,各处都是死人……而凌家阿兄浑身是血,被一群手持毒箭的南诏人追杀……”
“吴娘子,你为何到益州来了?”
时下的人极其推许佛道,凡是有点家底的都情愿大把大把的往寺里捐款财洒功德,而那些穷的只能用白水煮菜帮子下饭的,也能举家省吃俭用,想方设法的给寺里捐香油,以求得佛祖的庇佑。
这算是哪门子的美人了?
有一名客商面露赞叹,咂舌道。
少女目不斜视和这些小娘子擦身而过,似是没把这统统支出眼中,但面上却模糊浮起一丝不快的神采。
“放心吧,我已经打磨过了,毫不会刮伤人的。”
凌审行很快就从沉思中复苏过来,沉声道:“别的,你的梦并不是反的。”
“此处,是十一郎回军部的必经之路。”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老板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小娘子,你在说啥?”
“端方?”
少女呆了一呆,随即大怒道。
“吴娘子,不消挑了,就这一家吧。”
但愿凌二叔是个粗心的,千万不要想太多。
她的确是陪着凌端去寺里上过香,也的确是给凌端说过这个梦。只不过她的语气是以调侃的成分家多,并没有过分担忧,以是凌端也就没有当真。
他向来就不是信佛之人,对那些满口仁爱慈悲,劝世人乖乖的做缩头乌龟,好求个来世福报的和尚没有半点好感。且和尚们不事出产,只知人模狗样的坐在蒲团上,用高低两张嘴皮子一碰,念一大段似是而非、狗屁不通的经文,就能骗得信徒们慷慨解囊,跪地膜拜。
凌审行却没有。
“明天夜里,南诏人已经来过了。”
那,她是如何熬到益州来的?
而她们的面貌,则是比笑声还要惹人重视。
既然她是十一郎的青梅竹马,又一向痴痴的苦恋着他,不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大慈恩寺香火鼎盛,她在那边受了佛祖的指导,感到到了他的伤害,也是说得畴昔的。
“你在干甚么!到底还懂不懂端方了?”
“第二天,我就将这个梦说给了端儿mm听。但是……她说,梦都是反的。”
本身一时不察,把畴前在内宅里的做派带出来了。
见她面色不悦,老板笑呵呵的解释着,并拿拇指在缺口上划了划,以表示他所言非虚。
“蜀地出美人,的确是名不虚传啊。”
但凌审行只用了一句话,就崩溃了她心中的疑虑。
如果在她宿世做妾的府上胆敢有刁奴这般胡来,那早就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更和清净扯不上边。
就这么一盏茶的工夫,她已经瞧见了五六个面貌和本身不相高低的,还碰到了一两个能艳压本身的。
凌审行不着陈迹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很天然的指着道旁临时搭起来的一间茶棚,说道。
少女猛地回过神来,暗叫一声不好。
“这里?”
邻近年节,越来越多的归人和客商一窝蜂的涌入了城内,将本来就非常繁华的益州装点得更加的热烈,到处都能闻声号召声、酬酢声,以及打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