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想的没错,不管甚么鸟,在鬼鸟面前都是鸡崽子。”夏醇非常欣喜,又感觉匪夷所思,“远在千里以外的事你如何晓得?”

夏醇假装甚么都没瞥见,从离着周沃雪较远的盘子里夹了些菜给她。正要低头用饭,中间伸过来一只碗,差点撞在他鼻尖上。

洪妖雨师同时呈现,所到之处必定会变成一片汪洋。苏燕语终究放下心来,见徐莲生双眸含情,不由得心中一动,握住他的手柔声道:“有劳国师了……”

周沃雪见他果然磨刀霍霍向胜遇,心想不愧是仙君,连兴风作浪的妖物也是他的盘中餐……。

烟杆活动着浅浅金光, 自烟斗中冒出墨韵般的团团黑雾,缓缓飘至空中化作一团浓云。周沃雪看得目不转睛,冷不防看到浓云中射出两道殷红视野,惊得身子一晃, 一手扶桌道:“仙君,这是甚么仙法?”

夏醇立即排闼出去,见地上趴着一只没毛的飞禽,巨大的身躯几近占了半个院子。周沃雪闻声赶来,见到怪物差点尖叫出声,好轻易才稳住心神没有落空国母的仪态,谨慎翼翼挪到夏醇身边道:“仙君,这是何物?”

周沃雪带着几分迷惑,写信的速率倒是奋笔疾书, 写好后塞入信封, 恭恭敬敬地交给夏醇。

阎浮眼神潋滟,嘴角含笑道:“你猜。”

“主播别说了,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有东西从井口钻出来了。”

“对了,一向想问你,”夏醇踌躇了一下,“为甚么会有成年和幼年两种状况?”

鬼鸟带着几分轻视,毫无所惧地破浪疾飞,与劈面飞来的胜遇在空中扑击。一时候风雨当中充满着浓烈的腥气,红色羽毛寥落如雨。

听到这个名字,苏燕语眼神刹时冷却,声音却千回百转:“樱玖在这里,陛下放心睡吧。”

借着一道闪电照亮天幕,晋王和身后代人惊诧惶恐,那只让他们一筹莫展的妖物在鬼鸟面前竟无还手之力,被鬼鸟的利爪狠狠擒住,按在巨石之上转动不得。

苏燕语稍感放心:“传闻晋王还在妄图退水治疫,圣上连发三道御批命他回京,他却执意不肯。他这么耗下去,该不会真能比及胜遇归巢,大水退去吧?”

周沃雪接过鸡汤,平高山谢过如此浩大的皇恩,待寺人走后,便将鸡汤倒在杂草丛生的小院里,心中嘲笑不已。晋王挽救了辘州百姓,所谓的抚恤嘉奖就是一盅冷掉的鸡汤,还比不上夏醇做的鸟汤万分之一,十六年的结发之情不过如此。

夏醇将做好的菜端到桌上,让他们先吃,不消等着。固然他这么说了,可周沃雪那里肯让仙君单独忙活,本身却没有礼数地跑去用饭,更何况小鬼也没有分开,还是站在夏醇身边看着。

现在徐莲生尚未出宫,接到传召后当即赶到嘉善宫。苏燕语披了件华丽的外袍,遣开身边宫人道:“国师可听到刚才骇人的动静了?”

夏醇看了看还剩下的一对鸟翼,筹办明天再做个红烧翅膀。

周沃雪自从被打入冷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宫人不失时机地以折磨欺辱她为乐,给她送来的饭菜常常都是馊的。她这小炉小锅只拿来热过一些冷饭,两年来还是第一次沾到油腥,光是听着油脂在煎烤下收回的滋滋声都令她感到说不出的愉悦。待香气飘了出来,她再没有半分矜持,跟小鬼一起站在夏醇身后眼巴巴地看着,哪还记得锅里烹的是一只妖物。

夏醇浑身一颤抖,差点把临时炉灶踢翻。这鬼成年体的时候喜好看人睡觉,幼年体的时候喜好抱人大腿,不管哪种都让夏醇吃不消。他丢开锅铲,提起小鬼放在石凳上,戳了戳小鬼的鼻尖:“老诚恳实在这里坐着,别跑来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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