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源悻悻地放了手,嘟囔道:“我轻点就是了嘛。”又问:“哥的婚事商讨如何了?”

“你呢,另有甚么要说的?”姜谊又问姜谓。

“我晓得你没本领打理侯府的碎务,明天就晓得了。”姜谊语带调侃:“归正你也做不好,还动不动就让府里欠下大笔银子。既然衡哥儿要结婚了,府里的事,今后就交给他媳妇儿做吧。我传闻他那媳妇儿只用了半年的时候,就把一间脂粉铺子做成了都城第一,看模样是比你强的多。”

姜谓两个都不敢再开口,姜谊生了一阵子闷气,才道:“现在能把库房翻开,让我们去瞧瞧了吧?”

既然已经说开,也没甚么藏着掖着的了,吴氏便叫了贴身的丫头过来,亲身开了库房,让姜谊和姜衡出来盘点。

姜谓张口结舌,瞧瞧吴氏,又瞧瞧姜谊,一样也说不出来。

姜谊打量了两眼,点点头,那丫头不待叮咛,机警地上前给姜谊锤起了肩膀,且力度非常合适。

“赐婚的旨意已经下来半个多月了,你还想拖到甚么时候?”姜谊不耐烦道:“拖到圣上觉得你对赐婚不对劲?”

“你说的也有事理。”姜谊略想了想,同意道。

“那好,你来奉告我,都当出去了哪几样。”姜谊冷着脸问道。

姜谊对姜谓的对付已有力吐槽,本身也累了,看着下人又把放嫁奁的库房锁好,就带着姜衡回了水香榭。

吴氏被姜谊的峻厉吓得直颤抖,连哭都忘了,见姜谊问,想张嘴却感觉喉咙发紧,嘴里发苦,哑着嗓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谊最烦姜谓不分是非地护着吴氏,闻言更加活力,嘲笑道:“既然是周转不开才当的,如何又有银子赎了?”

待得从库房出来,姜谊把列出来的票据甩到吴氏脸上:“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这些东西都摆在我面前。”

田庄的那点出息,如何能和铺子比?何况管着铺子,就是把握了府里财务大权,本身纵是还是把中馈握在手里,想用银子还得找华瑜楚要,这不是仍然受制于人吗?

此话一出,立时浇灭了吴氏那点争权夺利的心机。倒不是她多怕吴老夫人,只是要让永安伯府晓得了,也就是让吴贵妃晓得了。如果贵妃晓得她做了这么丢人的事,还蠢到被抓了现行,定然会活力,如果是以不让姗姐儿进宫了,那可如何办?目前来看,洐哥儿的世子之位一时半会儿是拿不到了,若姗姐儿再丢了做公主侍读的机遇,本身将来要希冀哪个!

“明天就去见华夫人?”吴氏吃惊道,还要连这个都说?两家见面,必是要有媒人在场的,这话说出去,岂不是全都城的人都会晓得宣宁侯世子夫人方法受侯府的财产了,那还如何出尔反尔?!

“那你找来这个丫头做甚么?”郭源不平气问道。

“没有了没有了,就这么办吧,再安妥不过了!”颠末端这大半天的唇枪舌剑,姜谓只想从速摆脱姜谊,好好喘口气。

“好,就当是你们会赎。我且问你,吴氏拿这些东西去当,你可晓得?”姜谊又问。

姜谊忍不住在内心骂姜谓蠢,怪不得父亲去后,隆庆帝那样嫌弃他,只给了个闲差就打发了。还好姜衡不像他!

“一个丫头,学过两天工夫,让她给姑母捏捏吧。”姜衡说着,表示那丫头上前给姜谊看看。

吴氏捡起票据,又想哭了。这些东西当出去时共换返来四五万两的银子,可要再拿返来,就不但这个数了!这里外里,本身少说也要赔出来一万两。这笔账,不管如何也要算道姜衡头上。那华瑜楚不是会挣银子吗,就让她来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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