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来几日城内风声才没那么紧,章熊正要出去刺探一下,看看可否联络到其他的墨家弟子,不想将军就到了!”
院内毫无动静,既没有瞥见章熊和刘穆之的人影,也没闻声半分的人声,这也并不奇特,此处院子算是个外院,二人本就是藏身于此,天然不会在外院闪现踪迹,卫阶领着张大穿过走廊,再往里走,约莫走了百余步以后,有了一种豁然开畅的感受!
“将军如何到了建康?如何一来就和刘先生开此等打趣?”
“侯先生,你若能离开桓玄,即便不互助我等,穆之也绝无牢骚,只要先生与穆之不是敌对干系,穆之就已经是欣喜若狂,心对劲足,也就再也不消整天心不在焉,成日苦衷重重了!”
张大固然分开石头城比卫阶早了将近一个时候,却几近是和卫阶前后脚进的建康城,不为别的,只因为张大的长相略显彪悍,被守城的荆州军查问了很多时候,最后看张大确切不像个特工,张大又多交纳了一份进城的税费后,荆州军这才把他给放了!
卫阶“嗯”了一声,说道:“谨慎驶得万年船,你们的谨慎是对的,卫阶就是担忧道和会沉不住气,现在看来,倒是小瞧他了!”
刘穆之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认识到刚才恐吓他的人恰是他最好的兄弟,卫阶了!
二人很快就按照章熊留下的墨家独门联络印记找到了他和刘穆之的藏身之处,这是一处略显败落的院落,看其格式与范围,之前应当属于一户大户人家!
实际上张大的边幅还算忠诚,只是因为他的脸上有一处刀疤,从额角斜线往下延长,足有两寸的长度,平增了几分狰狞,加上死在张大手上的恶人不在少数,他的身上多少有些血腥之气,这才引发了荆州军的重视!
卫阶微微一笑,说道:“不碍事,钜子他们应当在城西四周,我们这就切找他们!”
大宅的内院到了,比拟外院的一片狼籍,内院虽说不至于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却也是极其清爽了,刘穆之正在院中负手而立,点头晃脑地自言自语着。
“叔宝你不在石头城内坐镇,莫非就不怕司马曜那黄口小儿坏了我们的大事?”
“叔宝你个天杀的,怎可如此戏弄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