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做错了事,差一点铸成大错,可她都已经悔怨了,他到底要把她逼到甚么境地?
陆寒婷再也不敢吐半个“不”字,她被吓得今后退了两步,撞到她妈妈的怀里。此时,高玉凤再是顾忌陆遥风,也忍不住要说话了,她强作固执,嘲笑一声,“遥风,不是阿姨说你,你还是要衡量一下本身的身份,这个家,你是宗子,也不是你说了算的。你又有甚么资格要撵寒婷出门?她也是你爸爸的女儿。”
是啊,她的三哥才十六岁,是家里的宗子,他又那么优良。搁在谁家,如许的儿子,都必然是被父母供起来,哪怕剪个指甲壳,都怕他伤了皮肉呢,就别说被剪刀戳这么一个洞出来。
陆寒筱倒是推开他的手,转到他的身后,她已经沉着下来了,就不再如之前那么脆弱。她沉着脸,拿起抢救箱里的手术剪,行动谙练地把陆遥风伤口四周的衣料给剪了。
也恰是这点疼痛,让陆寒婷醒过神来,她真是想不到,陆遥风的心偏到了这个份上,陆寒筱是他的mm,她陆寒婷与他也是同一个父亲所出。沈竹清养了他才几年?而她妈妈高玉凤进了陆家的门以后,向来不敢骄易陆遥风一星半点,到处都是能谦让就谦让,能包涵毫不刻薄。
高玉凤这个死女人在,陆寒筱天然不肯让陆遥风脱了衣服。她三哥的身子,也不是谁都能看的。
陆遥风感遭到陆寒筱在他背上剪衣料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手术剪的尖端一不谨慎戳了一下他的后背,他倒是连动都不敢动,他不晓得小小是在担忧甚么,但他晓得,陆寒婷的话,让小小有些不安了。
陆寒婷喜不自禁地要说感激的话,谁知,才说了两个字,便听到陆遥风毫不包涵地打断她的话,“把这一册的语文课文罚抄二十遍,我从英国返来以后要查抄,如果没有抄完,就别想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陆遥风说完,冷冷地扫了陆寒筱一眼。他斜长的凤眼当中,如同藏着利箭,只他一眼扫过来,那剑芒就能伤了人的性命,夺了人的灵魂。
且现在,这把剪刀,的的确确又把陆遥风给伤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