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微微点头,像是有些感慨道:“当年四阿哥被养在了姐姐的宫里,现在十四阿哥又记在了本宫的名下,许是她射中就没当额娘的福分。”

以是,她说这话的意义,是想提示自家娘娘,纵是不喜好十四阿哥,也要想得长远些。这宫里头怕的是没儿子,这平白得来的,好生教养着总没错。

连续两个月德妃的病还是时好时坏,断断续续的,每日里只醒上那么一会儿,靠着靠枕吃些药又觉着乏困。

听着这话,皇贵妃瞥了桂嬷嬷一眼,道:“到底是从主子成了主子,连着这身子骨也娇贵起来了。”她的话音顿了顿,道:“皇上那边可有甚么动静?”

抿了几口茶以后,皇贵妃的面色才好些了,道:“十四阿哥醒来没有?”

李德满是康熙近身的人,天然晓得了密嫔有孕的事情。

“是。”

听到皇贵妃的话,众妃嫔当即神采难堪的噤声不语,站起家来福了福身子,道:“是,嫔妾辞职。”

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皇贵妃只微微点头,命人去太病院传太医畴昔瞧瞧。

不到几个月的工夫,德妃先是失了手中的凤印,这会儿连本身最心疼的儿子都被旁人夺了去。听到这个动静的时候,德妃眼睛一黑,当场便晕了畴昔。

皇贵妃挥了挥手,众妃嫔便回身退了出去。

按太医的意义,德妃这是急怒攻心,再加上悲伤过分,导致郁结于心,倘若不能消弭芥蒂,这病即使好了也怕是没法肃除。

“奴婢方才去看了一下,还睡着呢,昨晚闹了一宿,怕是累着了。”听到自家娘娘的话,桂嬷嬷赶紧回道。

听着桂嬷嬷的话,皇贵妃不觉怔了怔,好半天赋叹了一口气,道:“本宫能有甚么筹算?好好教养着便是,总归是皇上的旨意。”她说着,双手缓缓地移向了腹部。

她晓得,自家娘娘并不喜好德妃的十四阿哥,只是皇大将人都送来了,这会儿又让宗人府改了玉蝶,这今后十四阿哥就是自家娘娘的儿子了,荣辱都与娘娘牵涉在一起。

以是,即便桂嬷嬷对那助孕的药一向都存着忌讳,却也只能每日去小厨房盯着。

德妃病了。

桂嬷嬷的目光一紧,晓得自家娘娘是要脱手了。也是,偏殿的那两位到底是德妃用惯的主子,娘娘天然瞧着膈应。再说了,连皇上都说了,娘娘若用不惯就让外务府重新送几个过来。

康熙正坐在龙案后批着奏折,听到李德全的话,连头都没抬,只冷声道:“病了就好生养着,朕又不是太医。”

皇上不喜卫氏,不就是因着卫氏辛者库贱奴的身份,提及来德妃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宫女,皇上能宠着她这么些年已经是她的造化了。难不成,她还想着一辈子都得皇上的恩宠,乃至有一日晋封贵妃或是皇贵妃?

瞧着是禁足,皇上可在乎着呢?密嫔娘娘每日做甚么,吃甚么,事无大小都要问一遍。

康熙点了点头,放动手中的奏折,淡淡道:“嗯,传朕旨意,明日一早免了密嫔的禁足。”

桂嬷嬷应了一声,转而说道:“方才永和宫传来了动静,说德妃是真着了风寒,已经拖了一日了,永和宫的主子不敢吱声,只趁着今早回禀了娘娘让娘娘传了太医畴昔。”

康熙俄然出声,倒把李德全吓了一跳,听到这话,仓猝回道:“回皇上的话,密嫔娘娘统统都好,除了嗜睡些,到现在都没如何害喜呢?”

一会儿的工夫,桂嬷嬷就端了熬好的药进了殿内,浓浓的药味儿瞬息间就满盈开来。

桂嬷嬷点了点头,应道:“德妃心机颇深,皇上也是晓得的。现在被皇上嫌弃,也在道理当中。只是娘娘少不得要费些心,都说由主子成了主子的,最能狠得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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