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看了她一眼,表示她开口说下去。

“是。”桂嬷嬷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便回身退了出去。

桂嬷嬷站在那边,看着自家娘娘不耐烦的模样,在内心头微微叹了一口气。

皇贵妃听了这话,微微点头,道:“嗯,这事情你看着去办吧,奉告瑾朱紫,外头风大,让她不必过来谢恩了。”

“皇上驾到--”她刚想着,殿外便传来一阵尖细的嗓音。

按说一个汉女,了不起也就是个朱紫,可密嫔却能成了一宫主位,能够想见皇上对她有多看重。

没等她福下/身子,康熙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那行动就仿佛做了千百次,格外的天然。皇贵妃莞尔一笑,眉宇间尽是笑意。

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如许的虎狼之药,即使能够助孕可娘娘自从前次小产以后身子骨一向都不好,那里能经得起如许的折腾。

想着这些,桂嬷嬷一时便有些踌躇,思忖了半晌,才道:“娘娘,不如奴婢以娘娘的名义请个太医给瑾朱紫诊诊脉,如此一来便可稳妥些。娘娘您也晓得,瑾朱紫身子弱,夏季里就更是经常有些不痛快。前些日子,瑾朱紫身边的宫女还来和娘娘告了一回罪,说瑾朱紫夜里着了风寒不能过来给娘娘存候了。”

“如何,身子不适?”许是方才喝完药,氛围中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药味儿,康熙一出去便闻到了。

可话又说返来了,这类事情可不是撤了绿头牌就能防备住的。这些年皇上严肃渐重,偶然候不传敬事房的寺人,想去哪个宫里直接就去了。倘若皇上自个儿去了瑾朱紫那边,又该如何?娘娘总不能将皇上从瑾朱紫屋里拉过来。

听着她的话,康熙点了点头,道:“你前次小产以后,身子一向不好,是得好生保养。转头让外务府取几盒上好的燕盏过来,好好补补身子。”

桂嬷嬷跟着皇贵妃这么多年,不难猜出她的心机。密嫔进宫今后,娘娘先是不屑,觉得皇上不过是尝尝鲜,一个毫无背景的汉女皇上即使宠着又能宠多久。可日子越长,娘娘内心头的那抹不屑渐突变成了悔恨和顾忌。

“德妃过分谨慎,除了每日一次的存候,就呆在本身的宫里,连皇上那边都不去的。传闻,德妃娘娘这些日子只顾着照顾十四阿哥,其他的时候最多也就是在本身宫里走一走。”

皇贵妃微微一愣,随即面上暴露一抹忧色,仓猝从软榻高低来,刚走到门口便见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呈现在面前。

皇贵妃赶紧跪下谢恩:“臣妾谢皇上恩情。”

这动机方才转过,想起皇上前些时候对密嫔的宠嬖,她内心头便不是滋味儿了。

毕竟,皇上对密嫔的宠嬖但是宫里头上高低下谁都瞧得见的。别的不说,就说她进宫才多长时候就替皇上诞下了小阿哥,不但如此,皇上还例外册封她为嫔位。

如许的话,既让人寻不到错处,又能借机给瑾朱紫一个恩情。

“臣妾给皇上存候。”皇贵妃柔声道。

听到这话,皇贵妃嘴角的笑意僵了僵,道:“不过是些保养的药,皇上不必挂在心上。”

康熙坐在软榻上,很快就有宫女奉上茶来,茶是上好的明前龙井,一翻开盖子,浓浓的茶香就满盈在全部氛围中。

“瑾朱紫?”皇贵妃的声音一扬,道:“皇上如何想起她了?”听到桂嬷嬷的话,皇贵妃还觉得本身听错了,皇上以往可从不翻瑾朱紫的牌子,难不成是因为瑾朱紫和密嫔一样是个汉人?

皇贵妃哼了一声,道:“皇上不待见她,她天然不想着去凑热烈了。这些日子,皇上可翻过她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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