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停下脚步，回回身道：“潘东主另有何事？”
“忠甫说得不错，北面的蒙前人，已经被天命军荡平了，只剩下少量的蒙古壮丁，正在帮手构筑外层的边墙，”李自成道：“本都督接管了很多流民，将他们安设在北地，如果忠甫情愿就任知府，凭着忠甫的为官经历，定能妥当安设百姓，三年，约莫三年以后，本都督会将忠甫调回西宁任职！”
“不消了，”戴君恩摇着头，脸上的皮肤也跟着闲逛，“本日见了多数督的言行，小人……小人即便不去西宁，也明白多数督的为人！”
“多数督安知城内储存了充沛的粮食？”
潘绅面露惊骇之色，身子也是瑟瑟颤栗，“多数督……如果需求房屋充做虎帐，小人……小人也能够匀出一些……”
李自成淡淡一笑，但还是点头，“潘东主曲解了，本都督甚么都不缺，”见潘绅还是面露可骇之色，又道：“潘东主有这份心就够了！”
李自成在南北大街上转悠半晌，固然城内次序井然，但没有看到一个百姓。
“这是天然，”戴君恩赶快拱手行礼，“小人这就归去，先给各军堡修书，让他们归降，”他却有些担忧，“多数督，从靖虏卫城再往东去，已经非常靠近固原了，督军大人会让这些军堡归属天命军吗？”
“有何百户在，胜部属百倍，”赵光瑞对李自成感激涕零，正无以回报，听到李自成的话，稍稍思考，道：“多数督，城内的百姓，对天命军不甚晓得，如果从降兵中遴选出几名流兵，沿街叫唤，鼓吹天命军的军纪……”
潘绅能代表城内的百姓吗？他如许的富商，还不是逼迫百姓而得的财产？不过，靖虏卫的富商未几，今后要生长，还要仰仗他呢，遂笑道：“既然是潘东主的一番情意，本都督只好却之不恭了，如许吧，本日的午餐，本都督就叨扰潘东主了。”
降兵本来就是靖虏卫的兵士，与百姓本来就是熟人，昂首不见低头见，不管他们本来是如何对待百姓的，在内奸面前，百姓们只能挑选信赖他们，他们掌管卫城的时候，百姓总另有一条活路！
戴君恩见潘绅去得远了，方道：“多数督果然不缺粮食？多数督的粮食……小人但是没见到……”他与李自成一起来到靖虏卫城，底子没看到天明军有充沛的粮食。
“十五税一？”潘绅在心中快速计算着，以潘家的财产，此主要丧失多少银子，他双目内敛，不觉皱起了眉头。
“忠甫想要捉弄本都督不是？”李自成一边走路，一边用手指着戴君恩的鼻子，“忠甫的部属，本来有两万兵士，天然有两万兵士的粮食，现在只剩六千战俘，粮食岂不是非常充沛？就是算上天命军的兵士，还是非常充裕吧？”
“这跟地盘多少没干系，有多少地盘，就纳多少粮食，”李自成笑着拍拍潘绅的膀子，笑道：“潘东主不消严峻，天命都督府的属地上，比潘府财力畅旺的商户，绝对不在少数，只要他们依率征税，本都督还要帮着他们挣钱呢！”
戴君恩固然与潘绅友情不深，不过，他当初入驻卫城的时候，讹了吴绅很多粮食，好歹受了他的恩德，遂躬身道：“多数督不接管潘东主犒军，但潘东主的一片情意……多数督不是一贯体贴百姓吗？可不要冷了城内百姓的心……”
李自成哈哈大笑，倒是加快了行进的速率。
“奥，为何？”李自成停下脚步，笑道：“忠甫不是要去西宁看看才放心吗？”
“今后你就明白了，”李自成已经迈动脚步了，“只要依率征税，挣多少银子本都督都不会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