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射出去的那支弩箭钉在怪物的后背上,不偏不倚恰好射进了它的脊椎骨,箭尖从它的小腹中露了出来,一串玄色的血珠从上面滴落下来,这个画面有一种没法描述的诡异。说实话,刚才扣动弓弩扳机的时候甚么都看不到,这一箭就是蒙的,本来还觉得我的运气超好,但是看到这个怪物以后,我又不那么必定了。

看着一张没有脸皮,只要肌肉和神经线的脸正对着我“嗷嗷……”地乱叫,我的心脏就一揪一揪的,这完整就像是一副被破坏的医学标本。民调局的质料室里没有这类被扒皮怪物的质料,现在只能通过别的渠道来体味这个怪物的出处了。我昂首看了一眼郝公理和鸦他俩,想从他俩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这时候我才发明鸦的手中多了一个六棱法钴,这东西是佛家的护教法器。欧阳偏左那边有几件形状差未几的,不过和鸦的这件法器还是没法比。鸦手中的六棱法钴前面一尺摆布的大钉子尖金光闪闪的,也就是我这大半年在民调局里长了见地,晓得那是法器鎏金,如果欧阳偏左没有骗我的话,这类六棱法钴是一对,算是汉初伴跟着佛教传入中国时的十六对护法圣器之一。如果鸦手中的六棱法钴不是西贝货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就算欧阳偏左见了也是要眼红的。

空中上抬头躺着一只玄色的怪物正在不断地抽搐着,它一边抽搐一边对着我们尖叫。与其说这只怪物是“人”,倒不如说它是一只被扒了皮、剁去尾巴的大马猴。这个怪物通体乌黑,浑身下上没有一块皮肤,它的皮下构造全数暴露在内里,我能清楚地看到它身上统统玄色的肌肉构造,另有部分附着在肌肉大要的血管和神经构造,当然,这些血管和神经线也都是玄色的。在它的肌肉内里,被一层薄薄的黏液包裹着,它抬头朝天,暴露胸前的一个大洞,内里一颗玄色的心脏正在扑通扑通地跳着。

我手中的弩箭对准的是酒盅的方向,就在我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烫得实在拿不住的时候,俄然从天棚上面掉下几滴黏糊糊且腥臭非常的液体来,此中一滴不偏不倚恰好滴落在我手中打火机的火眼上面。这一下子,本来就被北风吹得四周乱窜的火苗刹时被打湿燃烧。

我将空弓弩对着风声扔了畴昔,同时左手挡在身前,右手已经将短剑抽了出来。还没等我有下一步的行动,俄然“啪”的一声,在我身前五六米的位置俄然打了一道火花,紧接着郝公理那边的手电光又亮了起来。这时我才看到在身前五六米的处所,趴着一个几近和刚才那只怪物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兄弟,一样地被人扒了皮,一样地胸口被开了一个大洞,一样地那么砢碜。

上面有东西!我来不及多想,在火苗燃烧的刹时我举起弓弩对着头顶掉下黏液的位置射了一弩箭。就闻声头顶“嗷”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一个古里古怪的“人影”俄然从天棚掉到了我的脚下。我拉着杨军向后退了一步,才没有被这个“人影”砸到。郝公理和鸦两支手电同时照过来,借动手电筒的亮光,看到这个“人影”真容的时候,我的背后顿时冒起了一阵冷气。

这时的郝公理和鸦紧皱着眉头盯着地上的怪物,两人对了一下眼神以后,郝公理皱着眉头悄悄地摇了点头,看得出来郝会长对这只怪物的出处也不甚体味。俄然之间,怪物叫唤的声音变了调,它的腔调平空高了八度,尖叫的声音差点刺破了我的耳膜。我前提反射地捂住了耳朵,就在我捂住耳朵的时候,杨军俄然对我喊了一声:“躲开!”同时他一把将我拉开,我还没明白是如何回事的时候,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风声,本来还想借着郝公理和鸦手电筒的亮光,看清楚身后是甚么东西,没想到他俩的手电同时燃烧,我倒是明白他俩的意义,一旦再有环境产生,在暗中当中的亮点就是活靶子。幸亏有之前鸦安设的灯座,借着这点亮光多少还能瞥见一些东西。模糊地瞥见地上怪物的身子向后平移四米多。借着四周墙边灯座的灯光看去,一个恍惚的影子趴在怪物的身后,正抓住了它的后腿,一步一步地向后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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