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赖！美满是抵赖！”任凭戴季陶如何说，蒋志清都以一大堆的究竟来回嘴他，最后戴季陶几近无话可言，但尤不平气地辩驳。
这rì是二十九，因为居正等人昨rì有事离京，戴季陶一人留在了柳条胡同，过节该采办的东西早就让人安排好了，但闲坐在书房里翻了几本书，无所事事的戴季陶感觉有些烦躁，听着内里时不时传来的几声鞭炮响，搁下书籍，起家迈步出了门。
“老客来了，您请！”
“你……！”戴季陶两眼冒火，但心已经虚了，作为孙文的秘书他远比普通人清楚有些事的本相，平心而论蒋志清说的很多方面的确是究竟，也是没法回嘴的，但是一股悠长以来的信心还是支撑着他，使得他没法认输。
“蒋瑞元！”
“好勒！”
“有有，您老楼上请！”小二热忱地号召着，扯着嗓门冲二楼喊了声：“楼上雅间一名！”
多年叛逃外洋，戴季陶已好久没在海内过一个真正像样的chūn节了，想起前次在海内过节的景象，那已是好些年前的事了。本想趁此次返来的机遇回故乡湖州看看，但终究他还是撤销了这个动机，持续呆在都城。
“传贤兄来京也不奉告我这个老朋友，反而在此悠然得意地喝酒吟诗，呵呵，不敷意义呀。”蒋志清笑眯眯地走近，径直就坐在了他劈面，看看桌上的酒菜，他微微点头。也不客气地拿了双筷子夹了颗花生米嚼着。
“开口！孙先生是你等能批评的？”不等蒋志清说完，戴季陶一拍桌子横眉道：“要不是你们KMT勾搭北洋，我反动党如何能流落到这类境地？另有你，蒋瑞元！叛窜改命，投敌卖友！莫非你就忘了当年反动之誓词了么？”
看着窗外飘起的大雪，戴季陶情不自禁吟起诗来，谁想到刚最后一句音落，一声赞叹就在门口响起。
“传贤兄。好兴趣啊！”
说了这番话，蒋志清见戴季陶哑口无言，浅笑起家，在拜别前俄然又道了句：“传贤，当年上*海黄克强之死疑点多多，莫非你真感觉这事是袁世凯或北洋所为么？呵呵，有句话说的好呀，常常是最密切的人就要你xìng命的人，可惜，可惜黄克强，悲哉！痛哉！”
“行了，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何必呢？”蒋志清笑道：“孙文此人究竟如何，我清楚，传贤你本身也清楚，辛亥反动胜利靠的是光复会，不是他孙文。逼满清退位靠的是袁世凯，也不是他孙文。KMT国会大选胜利靠的是宋遁初，更不是他孙文。就连前些时候的中rì之战能以最小代价寝兵更不靠的他孙文！这些莫非你就没细心想过么？除了大炮之称和鼓励党众以外，孙文有何德何能？”
“那你还是筹算抓我？”
“哼！蒋瑞元，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这番话你感觉能骗得了我？”戴季陶不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神sè更凝重。
“瑞元，你是带人来抓我的？”神sèyīn晴不定，戴季陶缓缓坐下。过了会开口问道。
“当年之事就算畴昔了，你也是身不由己，我内心明白。”蒋志清摆摆手叹了句，戴季陶冷静点头，的确如蒋志清所说，当年他是对不起陈其美和他，可他作为孙文的秘书有些事也只能遵循孙文的意义来办。
不等戴季陶答复，蒋志清又道：“现在满清颠覆，中华规复，民国创建，zhèng fǔ鼓励工商，生长农业，强国建军，莫非就不是为了这些誓词？而你们反动党为的又是甚么？接管rì本援助，为敌国充当虎伥扰乱zhèng fǔ挨次，搞暗害、暴动乃至起兵造反！这些莫非就是为了当初的誓词？传贤，你是个聪明人，也是脑筋复苏之人，孙文当年在南*京同袁世凯争夺大总统之位，先自任大总统，揽国权于一身，好不威风。可当袁世凯就任大总统后又鼓励以内阁制代替总统制，诡计以联盟会党魁组阁。谁想到后在KMT党内合作败于宋遁初后，他竟然脱党自主，反对北上组阁。宋遁初组阁胜利后，又以二次反动为由挑起战端，引得东南半壁烽火四起，而现在又大言不惭地当起敌国的马前卒，企图颠覆现合法zhèng fǔ，还口口声声为了反动，为了天下公众？好笑，实在是好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