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无常闻言,似是浑身一颤,诚惶诚恐道:“殿下何出此言?”

北冥焰捏着一张洁净的纸巾,替我悄悄拭去脸上的血迹。

吵嘴无常相视一望,谨慎翼翼地开口:“回殿下,天然是来收魂的。”

却见吵嘴无常缓缓行至北冥焰面前,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至于点窜存亡簿一事……”

北冥焰凤眸含笑,对劲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吵嘴无常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身影,我望畴昔,心下鲜明一惊,他们指的是夏千阳。

我常日很少哭,这是我本身都未曾预感的反应。

我暗忖道,爸爸和梁秋坐在前排,都系了安然带,自是伤得不重,只要我和夏千阳,本是一死一重伤,却都因北冥焰,躲过了这场大劫。

若说毫不打动,那是假的,哪怕他是鬼。

北冥焰似是沉吟一瞬,缓缓开口:“我已改了他的存亡簿,他不会死了。”

一黑一白,却有着近乎复制般的类似面貌,均是头戴一顶长长尖帽,身着及地长袍,手持锁链铁圈,面色惨白如纸。

“收谁的魂?”北冥焰挑了挑眉,锋利的视野仿佛苍鹰。

“在这等我。”

我看着他俯下身去,探了探夏千阳的鼻息,一时竟不知该说甚么。

不知为何,对上他当真的眉眼,我的心没出处地一紧,脸颊不由自主浮上一抹红晕。幸亏夜色迷离,我的羞赧并未落入他眼中。

待吵嘴无常走后,我早已按捺不住,迫不及待地跑到北冥焰面前,一脸惭愧地看着他:“我是不是给你添费事了?”

北冥焰笑了笑,不觉得意:“冥王若要罚也是罚我,与你们无关,不必惶恐。”

北冥焰去救我的家人了,想到夏千阳,我心如刀绞般万分难受,另有爸爸也是存亡不明,梁秋虽常日与我不睦,可也没到但愿她死的程度。

我不由得怔住,他在我面前向来随和不羁,抑或戏谑邪魅,我从未见过他这般锋芒毕露的强势,令人望而生畏。

“拜见殿下。”

北冥焰笑了笑,居高临下地傲视他们:“我晓得你们每月俸禄淡薄,冥王向来节约矜持,却也不照顾神职官吏的感受,你们偶尔受点小恩小惠,也无伤风雅。”

北冥焰抿住薄唇,不屑地扬起含笑:“改了又如何,那几个恶人本就该死,就算是冥王晓得,又能奈我何?”

吵嘴无常相视一望,赔着笑容:“人界每日逝者太多,不免有所疏漏。”

却见北冥焰摆了摆手,一双凤眸更加幽冷,直直地凝住吵嘴无常:“你们来做甚么?”

我俄然拉住北冥焰的手,心下涌起庞大的情感,彻夜若非有他在,我们怕是早已归西。

现在,他离我如此之近,如墨凤眼精美如画,落入我眼中成了一道灿艳的风景。

总感觉,今晚我仿佛翻开了一扇新天下的大门。

北冥焰看向不远处那几名倒地的村民,眸中狠厉毕现,“那几名恶人已死,你们该勾的是他们的魂。”

北冥焰蹙了蹙眉,将我搂入怀中,替我悄悄拭去泪水:“这里交给我,你在树下睡一觉,我包管你醒来后,统统都规复如初。”

“哦?是有所疏漏,还是用心视而不见?”

俄然,天涯闪过一道红芒,顷刻,一道刺眼金光划破天涯,似是从乌云斜射而下,照亮了大半边天。

黑无常怯声开口:“那三人本是阳寿未尽,殿下却强行杀了他们,这……”

白无常也拥戴道:“殿下这是一口气改了四小我的命数,怕是不当……”

“慢!”北冥焰俄然唤住他们,轻笑开口:“二位这勾魂使者一职也做了几千年,为何还会犯如此初级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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