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埋没着身形,在身后悄悄跟着他。

匕首划过一道凌厉的刀锋,顷刻刺进了树干里,引得树叶一阵哗哗作响。

他面无神采地环顾了一圈,看着四周一众横七竖八倒在视野范围内的统统魔族同胞们,眸中只闪过一丝凝重,就再无过量情感。

几近一刹时,他就祭出了一柄匕首,蓦地朝近旁一棵大树后掷了畴昔。

“不肯说?”北冥焰踢了踢穆格的脚,眸中闪过一抹威胁的狠厉。

北冥焰打了个响指,头顶的夜明珠顿时闪起了刺眼的白芒,也刹时照亮了倒地男人的脸。

就在我暗自思忖间,北冥焰俄然脚步一滞,眸中刹时闪过一阵警戒的寒芒。

现在的穆格已被制住,底子无从脱身,不过他面色却非常平和,涓滴看不出诡计败露的忐忑。

在那片死寂无声的“宅兆”中,我看到一个熟谙的高大身影,缓缓从逆光的暗影中走出来。

蓦地,北冥焰神采一沉,身材敏捷化作了一道闪电,刹时就一掠而至,飞向了那棵大树。

男人恰是将军府的保护穆格,也是艾丽莎信赖的男人,乃至还作为眼线被派去监督北冥焰的行迹。

“穆格,你为何要这么做?”北冥焰缓缓朝那男人靠近一步。

穆格抬眸看了看他,终究开口了,却没有答复北冥焰的题目,只是问了句:“你是如何逃过一劫的?甜睡咒是会感染的,不该有漏网之鱼。”

几近是同时,另一个身影蓦地从大树后一跃而起,顺势就要逃往相反的方向。

若不是他的话,另有谁会对魔族人下如许的毒手?那人又为何要如许做?

这下,那人再也逃不了,只能老诚恳实被捆在地上,转动不得。

北冥焰不屑地笑了笑,反问道:“漏网的又何止我,你不是也醒着吗?”

看起来像,可他底子没有任何来由如许做,就算对四位长老心有不忿,也不至于将魔族统统无辜的人都拉下水。

树影后,并无任何回应,仿佛北冥焰只是对着一片氛围自言自语。

北冥焰嘲笑一声,用力一甩,就将阿谁东躲西藏的可疑人影,从树后蓦地拽出来,一把甩到地上。

也是,他的诡计早已得逞,就算被擒又有何妨?

就见北冥焰脚步轻缓地浪荡着,像一个孤傲的游魂,更像一个归程的旅人,却不测发明故乡已变成了另一番难以设想的模样。

只是,那人的速率明显没有北冥焰快,技艺也是差了一点。

一个胆敢对全族人下毒手的逃亡徒,底子不在乎这些。

那人刹时倒在地上,又要逃窜,北冥焰底子没给他机遇,掌心一翻,就祭出一条藤蔓,将倒地的可疑人团团缠住。

“出来吧。”北冥焰一脸安静地望着匕首的方向,眸中却冷得毫无温度。

那是消逝了好久的北冥焰,在现在喧闹的魔界城池中,他终究呈现了。

从他安静的反应,我无从判定,这场如瘟疫般分散的谩骂,究竟是不是他所为。

还没来得及逃,就被北冥焰一把拽住了肩膀。

只是,很遗憾,艾丽莎信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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