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确不敢置信本身的耳朵,紧闭着的眼睛也偷偷展开了一条缝,暗搓搓地瞅着面前的段珩。

神机处有本身独一套的体制,虽说是附属于朝廷,但不全权服从,朝廷对神机处也是极其放心,有事没事就将豫王派来神机处漫步几圈,给他找个事做的同时,也证了然朝廷对神机处多多的照顾。

“当时段某虽是应允了,但越想超出意不去。”段珩看向她,话语间带了些歉然,“如果江捕快感觉不铛铛,大可与我说,我定会派其别人去替代,不会委曲了江捕快。”

一来二去,豫王倒是与神机处来往密切,与总捕头段珩也很有私交。

一早便晓得萧子翊定是会冒昧她,此时听到她意味不明的话,段珩哑然,心中惭愧更盛。

虽说是傍晚时分,但还是有些闷热,江蓠抬手摘了头上的玄色纱帽,整了整乱七八糟的头发,“不过没事,段统领你想,我之前好歹是采草悍贼,甚么男的没见过,还能怕了他不成!”

江蓠眨了眨眼,越听越呆愣。

她先前听过琴姨念叨,盗圣一案,皇大将豫王打发来帮手神机处缉拿盗圣,不过只是给他安排的一个闲职罢了,目标是为了不让他整日无所事事。

那夜掉进他浴桶的时候,他的确比阎罗王还要骇人一些,只是用眼神就能将她凌迟似的,她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然会有如此歉然的模样,并且还来……找她报歉?

这下,江蓠一拍额头,这才听明白了。

就在江蓠难以置信的时候,段珩垂下眼眸,悄悄皱了眉头,“……豫王生性风骚,将你一介女人家派到他身边,实在是不当。”

再者说,萧子翊本就是个登徒子,她又不是没领教过,段珩对此担忧也不是没有事理……

她摆了摆手,非常漂亮道:“没大事,段统领你不必如此忧心!”她想了想,复而持续道:“不过……豫王此人当真是,难以言喻。”

头顶上鸟雀飞过,振翅的声响分外清楚,她实在有些惊奇,张了张口,一时候不晓得该说甚么。

只如果想到书房中,他俯身在她耳畔轻声细语那一幕,她就浑身都不舒畅,老是想起鸡皮疙瘩不说,还直想颤抖抖,老脸都挂不住了。

晓得本身偷偷接案子的事没被发明,江蓠突然舒了一口气,轻松之余她的语气都轻巧了很多。

“实在是抱愧,江捕快。”

自打那日在怡红院中,她便瞧出二人非常熟稔,这下段珩专门在玄武堂院中等着她,想必是晓得萧子翊的脾气定是会戏耍她,以是想来替老友擦擦屁股吧。

这到底是哪一出……

内心纠结到百爪挠心,江蓠谨慎翼翼上前去,两眼一闭,本来筹办坦白从宽少挨点板子,可段珩先一步开了口,打断了她的话头。

这神机处她才来了不久,传闻奖惩清楚,这位段统领更是刚正不阿,万一被他逮住了,免不了狠狠挨一顿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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