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再想想幼时的玩伴、养在太后跟前的王瑾思来,不由感觉兴味索然。

若不是四代英国公都沉迷吃苦不知进取,他又如何会落到娶个毫无实权的外戚家的女儿。瞧瞧这教养,一与别的贵夫人比起来就露怯了。

沈晓海听不得这话儿,脸上显出些不耐来,枇杷也不接了。

“就容他们多来往些。阿谁小丫头可比宋家的其他女人们又多一重好处。”沈晓海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说到这个何氏不由有些错愕,踌躇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但是他们家已经出了一个贵妃,又如何肯投奔别家?”

何氏还是有些眼界的,想了想又提示他:“老伯爷但是只老狐狸,他现在是户部尚书,身份职位都有了,只会比畴前更谨慎慎重,怕是不会拿宋家的出息来冒风险啊。”

这也是天家恩情,当年老长宁侯亲兄弟争产乃至轰动了先帝遭了告诫,又将爵位从侯降成了伯,长宁伯府就元气大伤。

何氏将他的衣裳摊在架子上,想了想就道:“我看着估计也是这么回事儿,宋老太太仿佛表情不好呢。伯府的嫡女,沦落到这个了局,也真是可惜了。”

沈晓海就站起家来拿了外袍往外走。

连日的春雨总算是给人留了个喘气的日子,阴霾了好久的都城这日太阳高悬,初阳升起,嫩叶抽芽,叫人表情镇静。

“与他筹议?他除了混吃等死还会甚么?现在他还熬着不肯把位子传给我,不就是怕要降等了吗?如果我再不做些功劳出来,这位子轮到清让的时候就是个伯了。长宁伯府另有实打实的实职,我们有甚么?比及降等成了伯府,我们的日子能比得上长宁伯府?”

何氏替他剥了枇杷,拿牙签挑给他,担忧的叹了口气:“毕竟这是大事。您要不要同父亲筹议筹议?”

“贵妃又如何?”沈晓海挖苦一笑:“她到现在也只生了个公主,连个皇子都没生下来。何况就算生下来也不见得就能养大,皇上皇后那是自小的豪情,是她能比?就连贤妃,都生下了两个皇子,并且都已成年封王。她现在四六不着,比情分比不过贤妃良妃,比职位比不过皇后,莫非不要给本身找条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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