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忠松了口气----他毕竟是太子的人,东平郡王能想到这里,也不算对不起太子的偏疼了。
谁知他的这些筹办全然没有效上,东平郡王底子不打草稿不卖关子,亲身把韩城的身份说了然,还把韩城来的目标也说了,然后看着没反应过来的崔应书道:“他口口声声说恭王要反,我们这里接到的却只是恭王被劫匪殛毙的邸报,到底如何我也不甚清楚。劳烦崔侍郎审一审了。”
钱应一把拉住了他:“殿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他顿了顿:“既然殿下有了决定,那我们就筹议筹议。”
这回不但韩城目眦欲裂,连陈德忠和黄翌青钱应都惊得呆在了当场,特别是陈德忠,他还觉得本身是听错了,不由喊了一声:“殿下!”
韩城说的也没错,留下来恐怕朝廷也容不下他们,实在是韩正清这一招太损了,崔应书他们,如何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呢?
他顿了顿,心一横干脆扯开了嗓子喊了一声:“何况侯爷毕竟是您亲父,您如此违逆不孝,可不是人子所为!”
毫不是如许,祸国殃民,遗臭万年的踩法。
不过关于湖北的事,韩城受不住刑倒是给吐了个清楚-----他受命来,除了接东平郡王以外,还要同江田平讨论,结合江田平把湖北局势搅乱。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没甚么好再说的了,钱应抿了抿唇看着东平郡王,低声应了一声是,亲身去钦差居处找了崔应书。
到了现在,也的确没甚么好避讳的了,东平郡王坐在椅上,脸上还带着闲适的含笑:“我如果跟着走了,我母亲和我就成了甚么人?我父亲又该如何自处?他是堂堂一国储君,那里容人如许歪曲?!”
东平郡王是个听得进人劝的人,像如许态度果断实在倒是可贵,钱应就问他:“殿下不怕结果?”
韩城的确目瞪口呆,实在不明白为甚么东平郡王蠢成如许,现在是甚么时候了?他威胁利诱哪一样都用了,如何东平郡王这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