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清咳嗽了一声,双目看向他,他当即就又诚恳了,垂眉敛目标站在原地垂手侍立、

第一项,他昨晚就已经把副将等人召到了一起,定远侯初来乍到,底子不是他敌手,第二项,还是那句话,大同是他的地盘,他祖祖辈辈在这里镇守了几十年,他对大同的掌控,就是崔绍庭在西北这几年追求,也摆荡不了。

韩正清的愤怒不过一刹时的事,反应过来以后他就叮咛人全城搜捕定远侯和路然,本身却当即召来庶子韩阳。

是以现在定远侯说这话,韩正清就噗哧一声笑了,他虽是笑着的,眼神却发冷,嘴角的弧度叫人看着就心下发慌,传旨的寺人已经有些不大好的预感了,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就闻声韩正清又笑了一声。

韩阳总算确认了,他父亲竟真的是想谋反,不由有些结巴:“可.......可.......”

“此事事关严峻,我交代你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给我记清楚,记得清清楚楚。不然,不要活着返来见我。”韩正清见吊儿郎当的儿子终究正色起来,方才道:“我要杀了定远侯。”

自此,面上的那层皮也不要了。

可他父亲手里充其量也就是驻守大同的十几万兵马罢了,这些人,如何同朝廷对抗......

韩阳是在大同出世的,也一向是养在韩正清身边,比韩止还小一岁,但是因为是在军中长大,非常感染了些兵痞做派,先问了父亲的伤:“哪个不长眼的敢对父亲脱手?!老子宰了他!”

幸而他长年在兵刃底下讨糊口,下认识侧头一偏,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再立定了定神去看,才看出来者是谁。

“你往太原去一趟。”韩正清肩膀上的血迹犹在,衣裳都没换一身就先跟儿子命令:“不消带信物也不必带收信。你就是我的信物。”

“朝廷不会容我活命,以是我如果想活命,唯有这么做。此中是非曲直,同你说不清楚。你只需明白,你是我的儿子,我如果死了,你也必受连累。可一样的,我如果事成了,你今后封王拜爵,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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