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宋程濡心下一紧，面上却并不暴露来，板着一张脸恭敬的看着建章帝：“老臣不晓得甚么传言，只晓得忠君二字。”
宋程濡终究老脸一白跪倒在地，拱拱手看向建章帝：“老臣不知圣上是何意，请圣上明示。”
建章帝不置可否，瞧他一眼，笑着把棋子搁回了原处：“只望宋老当至心口如一。”
之前叫宋老，现在改叫老宋，宋程濡一听这称呼先就在内心悄悄地松了口气-------既然没准他的辞，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宋程濡就晓得建章帝公然是真的同宋楚宜猜想的那般，对于儿子们无停止的争斗感觉腻烦到了顶点也忌讳到了顶点。
“宋老才刚说过只知忠君二字，好好的如何又提致仕的事？”建章帝目光堆积在棋盘上，喜怒莫测：“如果不晓得的，还觉得你不肯意做朕的臣子。”
宋楚宜说到做到，归去就同尹云端筹议起了这事儿，见尹云端面露不解，伸手拉了她的手低声喊了一声尹姐姐。
建章帝瞥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棋局：“传闻宋老的棋艺极其高深，本日一见，怎的没传说中的那样好？不是用心让朕的吧？”
君臣相处这么多年，即使建章帝不如信赖常首辅那样靠近宋程濡，却也很体味宋程濡的脾气，听他这么说，手指缓缓移到棋盘上拈了颗棋子换了个位置，头也不抬的问他：“哦？忠的是哪个君？”
宋程濡天然义正言辞的应是，又朝建章帝请辞：“老臣大哥昏聩，不堪此重担，请圣上另择贤明。”
越是此时，天然本身越不能乱，宋程濡坦开阔荡的直视火线，趴伏在地表白忠心：“老臣是圣上的臣子，天然忠心圣上。现在都城流言颇多，老臣固然问心无愧，可......”
宋程濡气定神闲：“臣于棋艺一道实在技艺平平，不如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