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墨古井般的眼睛出现一丝波纹，说道：“如何老是你啊你的，可别总这么乱叫。”
他轻叹口气，“你如能超然物外，霍去病便不存在，向来没有呈现过。你若以为他是真的，那么九世循环中他是否都能与你形影不离，就像你胸膛上面的那颗心，永久都是你的一样？”
我“啊”的一声，那人笑道：“这会儿才醒吗？”恰是楚瑾墨。
我心中生疑：“我昨晚给人下了蒙汗药？”
我仍然头痛欲裂，伸手按住额头道：“这个我可不懂了。”
我想了想，说道：“多数茶里有古怪，喝上去有点酸味，又有些甜甜的。这是黑店？”
“你一向都跟着我？”
我轻声道：“瑾墨！”
楚瑾墨道：“你住店不久，店东佳耦跟店小二见财起意，将这间白店改了黑店。在茶壶里撒上一把药粉，送出去给你。我见你正在换衣衫就躲避了，等我过了一会再来看你，你早已倒了茶喝过了。幸亏这只是蒙汗药，不是毒药。”
我心中一暖，想起自相逢以来，每一次遇险他都在我的身边。这段日子，我单独来到头曼城，茫茫大漠觉得六合间都只剩下我一小我，却没有想到他一向在暗处守着我，见我有难才现身相救。
楚瑾墨无所谓隧道：“那你要去那里？我陪你去。”
楚瑾墨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到我的坐骑上。
楚瑾墨浅笑道：“你瞧瞧这三个是谁？”
我这才宽解，说道：“这是如何回事？”
跟楚瑾墨在头曼城呆了几日，常常都听到悲戚的马头琴唱着那首匈奴民歌：“失我祁连山，使我家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色彩。”
楚瑾墨道：“差未几罢。”
我身躯剧震，呆呆看着他。
我想张口呼唤，却叫不出声，一张眼，却见地下躺着三人。我大吃一惊，呆了半晌，定了定神，渐渐挣扎着坐起。只见炕前坐着一人，正笑吟吟地瞧着我。
一遍又一各处唱着，那歌声搅得我心中有无数个霍去病的影子在闲逛，最后叠成了他惊心动魄的人影。
我趴下炕来，腿间只一软，便已跪倒。当即后仰坐地，伸手支撑这才站起，见地下三人早已死了，恰是店东佳耦和店小二。说道：“你又救了我的性命？”
我悄悄点头，轻声问道：“天涯天涯你都能相随吗？”
楚瑾墨很对劲，浅笑道：“慕兰你一个女子行路，今后饮食可得谨慎些，如果跟我在一起，决不能上了这当。”
楚瑾墨摇点头，道：“这客店本来是白的，你出去以后，就变黑了。”
四肢更酸软非常，难以转动，便如在梦魇中普通。
楚瑾墨点点头，“从你出长安城起，我便一起跟着你。见你雇了马车，又一向出了大汉地界，不晓得你究竟要去那里。我就一向跟着你，到了这里。”
“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楚瑾墨乌黑的眸子明灭着，必定答复：“都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