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从轻处罚的十五军棍[第1页/共2页]

她苦笑,将脸埋在草枕之上,忍着疼,不再出声。

“果然如此?”将军挑了挑眉,面上显了一丝笑意,道:“倒是件希奇的事。若你真成心于她,无妨纳了,这惩戒之事,也可先压着,今后再说。”

这些混乱而反逆的认识在她脑海中固执地攀附着,再强的痛苦都挥之不去,她靠着这独一的一点固执,保存住了最后一丝复苏,感受终究不再有军棍落在本身身上,有人将身上的绳索松了开,固执两只手拖了去。

一股剧痛遽然从腰臀处传了上来,阮小幺几近是面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时,第二棍又已重重落下。她惨呼出声,拼了命的挣扎。

慧持道:“今早好好的出去,返来就成了这副模样,你到底惹出了甚么事!?”

“方才有人来送了伤药,奉告我们的!”慧书边哭边道,与慧持两人将她一点点挪到榻边,趴了上去。

不是对她,倒是向跪着的察罕说的。

将军的声音冰寒如铁,“猖獗!”

郡主此时并不在帐中,嬷嬷也跟了去,偌大一个主帐,空无一人。隔间里不甚敞亮,慧持拿出早已备好的伤药,搁在一边,极谨慎地将阮小幺的裤子剥了下来,饶是行动纤细,也痛得她一声惨呼。印入面前的,是她下身腰臀上的血迹斑斑,皮开肉绽,无缺之处也是一片青紫。

不知过了多久,里头才有人将已死的公孙望拖了出来。接着,一个声音怒道:“把她带出去!”

临出时还听得察罕还是在为本身讨情:“军杖之用乃是为了惩戒,并非将人送了性命!她一弱质女流,三十军杖底子挨不住,何况原非北燕人,若真为此没了性命,恐怕会横生枝节!”

郡主约莫天*晚之时才回了来,一身骑装飒爽,整小我神情实足,甫一进帐,便皱眉道:“怎的一股子血腥味?”

“将军!”一边的察罕却急了,求道:“阮小幺是服侍郡主的婢女,此次又是偶然之失,望将军看在郡主的面上,从轻发落!”

这些光阴在医药营中总需来回跑动,动何为频,故她并未着裙装,只套了条靛青的布裤。此时那布面上洇了一大片透湿,慧书伸手一探,尽是血迹,当下便吓得眼泪都出了来,颤声道:“怎的打得如此狠……”

一盏茶时候过后,帅帐中终究有人出来,倒是察罕,面色沉郁,向两旁兵士道:“将军口谕,三十军棍减半,小惩大诫!”

如此闹了一通,还是将她放回了郡主那处。

一下猛地打在了皮肉上,闷闷的一声低响,离远了一些便不成闻。

一转动便是钻心的疼,阮小幺有些喘不过来气,直到那纯红色帐外保卫接过本身,还未行动,帐中便奔出两小我来,恰是慧持与慧书,谨慎翼翼地将本身扶了出来。

她点头,“并不熟谙。”

“察罕,擅闯帅帐,该做何惩办?”

那嬷嬷到隔间一看,见着阮小幺,顿时便“哎呦”了一声,直指着她道:“这么个肮脏的东西也能呆在帐中!?从速弄了出去!”

两人在她身边清理了大半天,才好歹将身子弄净了些,细细上好了药,折腾完后,晌午已过了大半。

将军舒展着眉头,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几遍,倒是一言未发。

她面贴着凳,不平喊道:“将军!――”

阮小幺便如在油锅上煎炸的鱼一样,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到最后,面前早已恍惚得看不清任何事物,嘴中只断断续续吐出了些支离破裂的声音,脑袋有力地栽倒在那凳上,也不知甚么时候结束了这场酷刑,脑海中竟闪现出了帐内将军那张冷酷的脸,一股恨意蓦地间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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