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劲地与她胶葛,不知倦怠,最后被阮小幺用力儿推了开,她已是满面通红,气味混乱,大口喘着气,眼中仿佛又浮起了一些水光。
两人胡闹了半晌,阮小幺这才半真半假地拍了拍他,含混道:“好……好了,胸口疼……”
察罕似有些利诱,只得一声不吭望着她。阮小幺对上他寒亮如夜中芒星的双眸,仓促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傻大个儿。”
阮小幺瞧着镜中本身微圆润的瓜子脸,忽问道:“殿下返来了么?”
他笑了笑,全依了她,道:“今晨侧妃来过。”
有他在,她能睡得着么!
察罕彻完整底呆住了。
“奴婢叫薛映儿,因服侍女人的其青这两日都在教礼房,便暂替了她来服侍女人。”她恭敬道。
闹到快四更天,她才又躺了下来,胸口伤处有些发疼,想是结痂处裂了一些。她瞧着暗淡幽黑的头顶,悄悄叹了口气。
阮小幺接过那东西一看,本来是个瓷瓶儿,颀长的颈,被他的体温捂得有些温热,里头盛着满满的粉末,一揪开塞子,浓烈的药味儿刹时满盈上了鼻端。
一别几月不见。这几日也要找个时候去看一看了。
阮小幺挑了挑眉,道:“我知你要问甚么,我替你说吧。你想问我与殿下的事,对不对?”
她想了好久,最后还是要骗他。
“你……”
她长长“哦”了一声,不再胶葛于此,转而道:“你去见叶大夫,他迩来可好?”
四唇相触,只觉滋味美好非常。察罕大脑一片空缺,只凭着心中一股本能打动对着阮小幺一顿乱啃,吮吸了好久。那颗饱满的唇被厮磨的微肿了,却不知下一步行动。
她抿着唇,笑意盈盈望着他,面色另有些红,犹踌躇豫问道:“你会不会感觉我……放浪?”
他语滞,带着些奉迎解释道:“白日里正要去城外找你的,阿姊缠着不让走,这不半夜了才有空出来么……”
阮小幺难堪停了下来,抢道:“你要说甚么?”
察罕笨口拙舌解释道:“虽说办了些礼,但到底决定在我,是以不算定下。就算……就算他们定下来,我退也要将这婚事退了!”
察罕心花怒放,又磨蹭了半天,这才离了去。
她乖乖进了去。
“但……”他仍想说甚么。
兰莫返来的早,一身正玄色蛟纹朝服却还未换下,轩轩郎朗,遮了一身铁马金戈之气,更显得兰芝玉树普通雅俊清冷,正提笔写些甚么东西。
阮小幺不说话。
兰莫写了一会,搁下了笔,好整以暇看着她,开口道:“感觉无聊?”
话说在嘴里,尽是苦涩与酸意。
阮小幺轻叹了口气,轻柔伏上了他的胸膛,喃喃道:“我想与你悠长在一起。以后……如果有甚么处所让你曲解了的,你只要记着,我阮小幺内心头只要你一个,现在是,今后也是。”
黑夜中,清楚的“啵”一声,从二人相触的唇畔收回,红了两人的脸。
察罕也笑了,一双眼定定落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一身俊朗英挺,遇见了她,便都变成了一股憨气。
他挑了挑眉,“害臊了?”
察罕只当她一时随口而说,并未多想,忽念及一事,忙从怀中取出了个东西,道:“差点忘了,这是向叶大夫要的,他医术高深,这药粉最是生肌活血,你每日敷了在伤口上,有好处。”
他愣了愣。诚恳点点头。
“看你这傻个头也不像是花心之人……”她瞧着嘴角轻笑。
“好得很,把药给了我,便回屋了。”察罕道。
“你……”他听得不大明白,问道:“曲解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