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吴三桂是个军汉,但却一点都不粗鄙,虽不敢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青的时候也算是个“风骚才子”,棋艺一道还是有些功底的,但他却不敢真的赢了太后。
“八百里加急,命鳌拜立即率兵回京……”
“诏苏克萨哈进宫!”
“放心,放心,你做事我最放心。”
老寺人还是那副弱不由风的模样:“估计还不晓得吧?要不要主子去告诉他们?”
太后微微一笑,气度安闲的看了看那盘残棋:“哀家素知平西王是当世国手,如何如此等闲就投子认输了呢?看来你这心机不在棋局之上吧。不过如许也好,身为国度重臣,就应把更多的心机用在朝廷大事之上,这棋艺手谈不过是做个消遣,万不成沉迷此中……”
国丧其间,吴三桂和他的部下始终驻守在城外,一动都没有动过。因为他很清楚的晓得,多尔衮的死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固然太后等人稳住了都城的局面,但真正的暴风暴雨才方才开端……
“奉告两位亲王一声也好,若真有甚么事儿也好帮衬一下……”
以刺杀暗害的情势杀掉多尔衮,并不是一个很大的困难,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暴风暴雨。
“不要再胶葛这些细枝末节的小题目了,接下来才是真正艰巨的时候。”
“臣铭记太后教诲。”
吴三桂心中雪亮:必然是太后抢先脱手了,独一不清楚的就是现在的多尔衮到底如何样了,他的伤势到底严峻到了甚么程度……
在经历了最后的慌乱以后,太后很快就平静下来,脸上透着一抹病态的潮红:
好端端的如何会从顿时跌下来?若仅仅只是平常的坠马,又何至于吃紧慌慌的把天子带返来?必定是出大事儿了!
归正有的是时候,那就渐渐的耗呗。
又颠末几日的告急参议,有感于多尔衮的“固基柱石”之功,在太后和礼亲王等人的一再要求之下,朝廷给了他极大的哀荣:追尊摄政王多尔衮为义天子,多尔衮的大福晋为义皇后,配享太庙,治丧规格遵循帝王之礼筹办停止。同时由多尔衮的继子(就是多铎的儿子,过继给了多尔衮)秉承亲王爵位,俸禄和一应的供应增加在原有的根本上增加三倍,举国记念之……
“他……他……真的……真的死了?你肯定吗?”方才还安闲不迫的太后紧紧抓住老寺人的胳膊,仿佛只要一松开他就会溜走似的,活像是个闯了大祸的孩子:“你真的肯定他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