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当着客人的面儿,老独眼必定抄起笤帚把自家的这四个“小王八蛋”揍的鬼哭狼嚎!
时过境迁,当年阿谁不懂事的小丫头已经十五岁了,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人。
那些旗人就是他们的便宜劳动力,很多旗人村落都是他们的原质料供应地和发卖市场。只要本钱充足的低,就不怕赚不到白花花的银子……
现在老独眼,已经是四个娃娃的爹了,最大的八岁,最小的……连牙都没有长齐呢。固然老独眼很想把家里的这四个“小王八蛋”教诲成才,可惜他长年在外经商,疏于对孩子的管束,搞的四个娃娃仿佛野孩子一样,显得很没有教养。
作为明清瓜代之时的这一代人,老独眼和佟家大姐他们都已经闪现出了朽迈之态,新的期间必定属于焕然一新的下一代人……
“粗麻上油,好主张!”老独眼猛的一拍大腿:“我再去找找军中的老弟兄,让军队采买我们的油麻粗布……”
现在仅仅只是卖几百本书的话,本身造纸印刷必定不划算,但如果销量上去了,利润起码能够翻几倍乃至十几倍。
蒙前人需求大量的苫布,用来粉饰草垛,乃至能够作为修建质料利用,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大型商号只做浅显的通衢货,很少触及如许的新特产品和用处单一的产品,合作很小,的确就是敏捷翻开市场的利器,完整能够作为爆款的拳头产品。就算是不赢利都没有不要紧,只要换到了蒙货,一样能够找补返来。
“提及认字,有个事情刚要和独眼老哥提及……”佟家大姐说道:“上一次我见到阿布卡的时候,阿布卡说过,我们不能老是窝在山里如同牛马普通的耕作,孩子们最好要识文断字,不能再做睁眼瞎了,我感觉这是一门好买卖……”
恰是因为那一次合作,让两边建立起了充足的信赖,而信赖不但是贸易贸易中最贵重的财产,还为今后的合作打下了杰出的根本。
“甭看寻月是个女人家家的,这份心机这份目光就比我家的小王八蛋强太多了”老独眼笑道:“寻月的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的心机,假以光阴必成大器。”
“我家寻月算哪门子的大师闺秀?不过是熟谙几个字罢了,勉勉强强能拨拉几下算盘珠子罢了……”
在这个期间,识文断字还能筹算盘,已经算是知识分子阿谁层次了,特别是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言,更加的难能宝贵。
毕竟遭到了汗青的天然范围,不管是佟家大姐还是老独眼,都没有完整认识到这是一个甚么样的机遇,还逗留在贩运笔墨纸张印刷册本发卖赚点小钱的初级层面。
义书院早已经遍及各地,但却远远没有达到覆盖天下的程度。究竟上,在这个期间,实现每一个村庄都有一座义书院,那几近是完整不成能的事情,特别是在偏僻的巴蜀一带,更是不成设想的。起码在将来很长一段时候以内,还做不到这一点。
“甚么大器不大器的,只要她不再如我们这一辈人那样颠沛流浪,能过上温饱的安稳日子,我也就满足了!”
佟家大姐的女儿叫做寻月,这个名字还是当年阿布卡给取的呢。
账目就怕细算,细细的算下来,老独眼顿时就明白了这笔买卖到底有多肥了,立即就来了兴趣:“到时候我们能够把书籍卖到秦、晋、湖广,确确实在能够赚到不好,就算是亏了也亏不了太多,这笔买卖硬是做得!还是寻月的小脑袋瓜灵光……”
固然已经畴昔了整整四年,但老独眼还是记得四年前第一次和佟家大姐做买卖之时的景象:那四架新式的织布机代价不菲,老独眼变卖了一些田产才凑足了本钱,把织布机子发卖给了佟家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