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半晌,乾元殿内的弟子都散了,只剩下火德真人一人。

火德真人苍眉一挑,开口说道:“天下正处多事之秋,我云梦山凌霄观身负挽救天下百姓之重担,不能视而不见,勉强责备。本座特命月桥下山,扶危济困,以安天下。”

伯生踌躇了一瞬,上前见礼说道:“启禀师尊。固然月桥的法力很强,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倘若碰到强大的妖人,月桥力有不逮,遭遇伤害,该当如何?”

这一次火德真人的神采更加丢脸,估摸着和刷锅水也差不了太多。

逸晨一见,仓猝跪倒,再也不敢说话。

火德真人想了想说道:“你们归去都清算清算,三今后出发下山。”

梦晨嘎巴了两下嘴巴,欲言又止。

月桥躬身说道:“启禀师祖,那逸晨与我等师兄弟素有不睦,今番下山,一同业走,多有不便。还望师祖明察!”

火德真人仿佛用尽了平生的力量,缓缓说道:“尔等都退下吧!”说罢,闭上了双睛。

火德真人浅笑道:“此事本座早有策划。假定我门下弟子遭受大难,可用火遁逃离。本座也会派一代弟子前去救济,伯生尽管放心就是。”

火德真人有些活力了,他袍袖一甩,脸上微微升起一团青气:“混闹。你已六十多岁的人了,如何说话还跟小孩子一样。逸晨是你的孩子不假,但莫非不是本座的弟子吗?我让他下山历练,不是让他白白送命的。更何况,你能庇护他一辈子吗?逸晨分开了你这个师父,就不能活着间安身了吗?本座已经说过,逸晨有如许的执念,乃是他的眼界未开。如果他能晓得人间痛苦,百姓安危,断不会成现在这个模样。实话对你说,本座曾经游历四方,那些四五岁的孤儿,为了一口饱饭,四周乞讨,为了保存,苦苦挣扎。莫非我云梦山的门人弟子还不如那些流浪的孩子吗?梦晨,本座再说一遍,此次下山,只要月桥与逸晨。至于其他弟子,要听本座的号令。”

来到后殿,火德真人正要在卧榻之上憩息半晌,冷不丁耳边传来一声阴恻恻的话语:“本日你在乾元殿上,为何要当众扯谎?”

梦晨跪倒在地,叩首不止:“弟子梦晨,有负师尊教诲。我这十几年,算是白教了。逸晨目无长辈,傲慢高傲,言辞不逊,夸夸其谈,这统统都是弟子的错误,还望师尊惩罚。”

月桥与伯生对望了一眼,师徒二民气照不宣。

火德真人停歇了火气,淡淡说道:“月桥你此次下山,如果与逸晨能同业,则同业,如果不能同业,分开行事也未为不成。”

伯生、月桥、梦晨、逸晨四人躬身领命。

月桥与逸晨听得头发根发炸,汗毛孔完整伸开。

梦晨与逸晨这才站起家。

火德真人一惊,但随即变得非常安静。他徐行来到一面石镜的跟前。这面石镜约莫三丈多高,宽有一丈摆布,厚达三尺,形状好似一个切开的葫芦。石镜的镜面非常光亮,只是上面老是蒙着一团云雾。

火德真人又过了约莫一个时候,这才从白玉莲花座上缓缓走下。火德真人背动手,走向乾元殿的后殿。

梦晨“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启禀师尊,逸晨傲慢,满是弟子之错。但是逸晨毕竟是弟子一手养大,他只懂文墨,不懂武功,本门的仙家神通更是一窍不通。如果让逸晨下山出世,恐怕九死平生。还望师尊开恩,将其留在山上,闭门思过也成。”

身后的梦晨再也忍耐不住,他上前一步,一拳砸在逸晨的背后。逸晨一个踉跄,几乎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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