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勉!你该死!老子跟你没完!”半晌过后,回过神来的刘体纯吼怒着抽出中间吊挂的直刀,一刀就将面前几案劈成了两半。此事已经无庸置疑,必然是军情司秘谍出售了大兴军将士!

“听内里的喊声,好象是贼军用火药炸开了中和门,杀进城来了!”

火花“嗤嗤”响着钻进了竹管,欧顺赶紧回身向来时的路疾走而去,此时已经顾不得掩蔽身形,荣幸的是城墙上的清兵到现在也没有发觉上面的响动。

“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他点了点头道:“那便今晚破城!不过现在刚至半夜,比及了五更鞑子睡意正浓之时再去。”

这祖泽远本就是祖大寿关宁军中的一员虎将,投清后更是随主子四周挞伐,以军功升一等阿达哈哈番,任湖广总督,又岂是那软弱之辈?

“不必多言!人在城在,城亡人亡!”祖泽远怒喝一声,又向一旁的下人叮咛道:“速取我盔甲来!”

“大人!大人!贼军已经破城了!这如何是好?”府衙里乱作一团,灯笼火把亮了起来,几名亲兵连滚带爬地进了后院错愕失措地喊道。

借着微小的星光,兵士们敏捷将背上的火药包放了下来,在欧顺的表示下将火药堆放到城门两侧受力处,装好雷管,再将引火线装进竹筒顺着城墙放开,这才悄悄地隐入暗中当中,只留下欧顺一个悄悄地在城门洞里蹲下来等待爆破号令。

未几会着好了甲,祖泽远提刀上马,带领众亲兵出了府衙便奔南门,沿路溃兵见总督大人亲至,又都围拢了过来,走未几时,身后已经跟从了三四千士卒。

“弃城而逃,也是极刑!”

刘体纯在中军大帐,听得厉弘向与数百将士沦陷在瓮城内,如同当头被打了一棒,面前一黑,差点气得晕倒在地!

刘体纯没有答话,怒不发兵,他现在心乱如麻,不想是以让更多的将士命丧武昌!

刘体纯好一会才节制好本身的情感,坐下来冷静地想了一会,竟然发当今晚还真是最好的破城机会!

“卓贵,环境到底如何?”祖泽远一边急仓促地回身回房去穿衣服,一边向跟在身后的卓贵问道。

此时四周一片沉寂,瓮城内也没有一点声音,想来鞑子要等明日天亮才来清理瓮城。

寅时四刻(凌晨四点)过后,城内喧闹了半夜的鞑子终究全数堕入了甜睡,但是城门洞里的欧顺却睡意全无,睁大双眼紧紧地盯着黑暗中的远方。

“出了这番变故,将士们今晚必定睡不好觉,明日攻城怕是都没了力量,再说城内鞑子觉得我们吃了大亏,城门又已堵死,早晨必然不会去而复返,防备该当不严,今晚攻城恰是出其不料!”

一时候瓮城内只听得惨叫声,鞑子躲在城墙上或藏兵洞内,不竭向瓮城内开枪射箭,大兴军将士根本来不及反击,滚石擂木如同雨点普通落将下来,一柱香工夫不到,内里已经没了声气。

欧顺带着爆破队的十多名流兵,每人背了五十斤火药,趁着黑夜向中和门进步。城墙上守军得了严令,巡查非常周到,每太小半个时候,就要将扑灭的火把扔下城墙,借着火光看有没有仇敌偷城。

大兴军将士早就潜行到了城外一里处,跟着“霹雷”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将士们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如同猎豹一样向中和门扑去!

六师将士绝大多数都是他的熟行下,厉弘向更是跟从他多年,一贯作战英勇并且忠心耿耿,之前多少险恶战事他们都熬了过来,没想到这一次中了毒计,竟然如此冤死在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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