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阴到镇江三百里水路,铁甲舰天亮解缆,下午便到达了目标地。五艘铁甲舰离得一里开外便将船身打横,开端用侧舷炮来“打靶”。

尤烈笑道:“王爷!郞廷佐破钞百万两银子才修建成了这道十里长堤,如果不取个霸气点的名字,怕东虏朝廷不给他报销啊!”

“木浮城?滚江龙?”李元利放声大笑。

王拙、李定国、王复臣三部兵马还在苏湖一带,派去联络刘永昌、马腾云、向松等部的人也没有动静传来。

大兴军的铁甲舰要破这“滚江龙”倒是轻而易举,是以也没有甚么作战打算,第二日一早,抓阄得胜的五艘铁甲舰便汽笛长鸣驶出了江阴港。

张煌言自顺治二年起兵抗清至今,与江南清兵之间你来我往地打了十余年,这此中的真假他光靠猜也能猜出十之七八。

堤坝之上,清军游击将军左云龙指着大兴军的铁甲舰哈哈大笑道:“土贼空有巨船重炮,却和我们一样没有准头。这么远的间隔,莫非炮弹还会长眼睛……”

“升锚!”陈奇策猛地一挥手,“各舰持续进步,先将江左炮台敲掉,再对于江右炮台!”

以是李元利估计他们的火药该当还是铸铁或瓦罐,如许杀伤力增加了,但根基上就谈不上甚么准头。就算他们晓得大兴军的炮弹有尾冀也仿造不出来,貌似简朴的尾冀不是鞑子能够玩得转的。

扎个木筏围上木板便称“木浮城”,在江上修一道土坝,便敢号称“滚江龙”,如果让他们看到后代的长江大桥或黄河大桥,不知又当如何称呼?

“破钞这么多民脂民膏修建这么个玩意,能起甚么用?”王兴也是感觉这郞廷佐脑袋真有点“左”。就是高大坚毅的砖石城墙也经常被人攻破,更别说这土木布局的堤坝了。

李元利定了调子,任务就算交给了陈奇策。大兴军水兵非张名振和郑森的海军可比,郑森要破“滚江龙”,还得先派划子去将清军的炮弹耗损一空以后,这才命人驾船靠近堤坝,下水用大斧来砍断巨木铁链。

没有了铁链束缚,炮弹激起的浪花再猛地一卷,刚才还在光荣的清兵眼睁睁地看着堤坝渐渐倾倒,然后被卷进了江水当中,水性好的逃得性命,水性不好的便作了江底亡魂。

五艘铁甲舰发射了两轮,两百枚炮弹出去,却连一枚也没有射中,大伙这才晓得这“牢固靶”也不是那么好打。

清军当然不会悄悄地看着大兴军打炮,江中堤坝以及两岸炮台上近百门大小炮一起轰鸣,声震数十里以外,但只是白白华侈弹药罢了。

打如许牢固不动的目标,确切和水兵练习打牢固靶没有任何辨别,并且一样不消担忧遭到仇敌的反击。堤坝上的红夷炮都在千斤以下,射程连一里都没有,而长江两岸的潭家洲炮台和瓜州柳堤炮台则离了两三里远,估计炮台上的炮要打三里远也是够呛,并且绝对不会有甚么准头。

铁桶炮多数就是仿造大兴军的没知己炮,这玩意儿只要看上一眼或听别人说一下就晓得此中道理,清军直到现在才仿造出来,李元利只能说他们反应痴钝。

李元利身边满是水兵,陆上作战非他们所长,但既然刺探清楚了清军的设防环境,大兴军天然不成能在江阴坐等。最起码得先将鞑子的“滚江龙”和“木浮城”给处理了,以便后续舰队持续西进。

“镇江各城暂不霸占,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打通航道!”

不过明白了道理不即是就能将它玩好。如果铁桶炮发射的是火药包,先不提准头的题目,以清军黑火药的能力,恐怕结果比烟花也强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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