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利手里拿着那块玉牌楞了一会，却发明红娘子等人已经走远，他赶紧唤过栓柱向他叮咛道：“叫人去看看她们是向哪个方向走。”
“大帅，已经派了兄弟缀上去了。”栓柱本就对红娘子起了狐疑，现在见大帅一看那玉牌便变了神采，不搞清楚她们的行迹又怎能让人放心？
“那敢问红姑在哪座山头立旗？”李元利又问了一句。他可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有先例的，红娘子没有投奔李自成之前，就是在河南信阳鸡公山插旗叛逆，焚毁官府，破狱放囚，也算是威风一时。他的丈夫李岩没和她结婚前被官府构陷抓进大牢，就是她带兵攻破杞县救出来的。
意莲这小妮子那被晒成小麦色的脸庞上竟然还带着一丝红晕，见师父盯着她看，更加不美意义地低下头来，刚要想说几句甚么来粉饰一下，却发明师父已经抬腿走远。
“哼……这么较着的事都看不出来，今后如何担负教中大事？”红娘子显得有些绝望，“开县弹丸之地，李元利却在这儿驻扎近十万兵马，就算是要经略夔州，也用不了这么多人。”
“不久以后，川中将会有近二十万兵马相互厮杀！我们此去顺庆府，说不得就要被卷入三方之间的疆场，一个不留意就会丢了性命，我们不能去冒这个险！”
“目前川中有甚么是他想图谋的？我思来想去，唯有一事能让他如此费经心机地大动兵戈，那就是他想在吴三桂和刘文秀大战之际浑水摸鱼，或者说是渔翁得利！”
“我红娘子固然是女儿身，但也要活个安闲，哪还再去作别人门下鹰犬？”这倒是她的内心话，当年她和丈夫投奔李自成，没想到厥后却被毒杀，哀思仇恨之余，不免又让她感觉任何人都不能信赖，现在要让她为谁做事，说不定又象之前一样，存亡都由不得自已，她又那里会肯？
“不归去如何办？如果再往顺庆走，怕是一不谨慎就要丢了性命！”
“来亨，我看你一个大好男儿，却为何象个妇人一样啰哩啰嗦的不利落？明着奉告你，我们不是一起人！但我也不会坏你的事，最起码我们现在还是友非敌，”
“现在恰是农闲，何况种田也用不了这么多人，干脆我就带他们出来，把夔州清理一番，既能扩大我大兴军的地盘，便利来年耕作，又能让老百姓疗摄生息，过几天好日子。”李元利不紧不慢地说道。
“十万雄师每天人吃马嚼，所破钞的是巨量的粮草，开县一地毫不成能承担得起！他们必须从其他处所运粮过来，这需求的人力物力更是不成设想！李元利费这么大的事，所谋的绝非一城一地！”
那叫意莲的年青比丘尼满脸通红，嗫嚅着说道：“师父，弟子……弟子没有看出甚么。”
“没出息！我又不是问李来亨那小子，我是问你从明天的事情能看出甚么？”红娘子怒斥了一句，却也不见得如何恼火。
她们固然以比丘尼的身份打扮行走江湖，并且也算得上是佛门分支，但实在只是为了便利行事，教内并不由弟子们婚配嫁娶，红娘子也不好对她过量斥责。
“今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红娘子叹了口气，“来亨，你小的时候我就晓得你本性不坏，今后我们说不定另有再相见的那一天，如果你今后要找我，能够拿这面玉牌来王屋山！本日就此别过！”
“李来亨这小子，小时候还真没有看出来这么夺目无能，现在却被他运营出了好大一番基业！”红娘子先赞了一句，却又问她的门徒：“意莲，你刚才有没有看出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