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范文程却又奏道:“皇上,如果出兵,便只要从皇城调遣,前人曾言:善用兵者,不虑胜先虑败。如果鏊大人不能携胜而归,那可就将京师堕入险地了!”

掰扯了一个多时候,福临终究拿定了主张,他一扫先前惶恐,“呼”地从暖炕上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宁爱卿拟旨!”

“皇上,主子亦愿往!”

“……那,范卿,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福临一听又游移起来,他本就是少年心性,别人如何说,他就感觉如何有理,但现在两边说得仿佛都有事理,实在让他感受好生难堪。

福临细心地听了一遍,却没有弄明白武昌与南昌如何南北照应,因而又问道:“武昌与南昌之间相距甚远,如何南北呼应?”

“宁卿这番应对甚是奇妙!”福临抚掌笑道,“如此各方兼顾,确切比伶仃媾和或挞伐要好很多!众卿觉得如何?”

“湖广土贼猖獗,为祸四方,民不聊生,朕心甚痛!……赐封一等公、授议政大臣、领侍卫内大臣,加少傅兼太子太傅遏必隆为征南将军,会同二等公、领侍卫内大臣、兼议政大臣鳌拜,及督抚镇等官调遣束缚,领满汉军兵五万,……”

“到时媾和,最多把江西让出来,至于粤闽,可令平、靖二藩拼力死守,若实在守不住,那也没体例,弃就弃了,归正两省本就危若累卵。我们紧守江南就行。”

因屡建军功,累进一等伯、任内大臣、兼议政大臣的苏克萨哈奏道:“皇上,主子附和鏊、遏二位大人之言,土贼虽人多势众,但是却都是乌合之众,如有悍将率满蒙精兵挞伐,此战该当不难胜之。”

福临向身边的吴良辅叮咛道:“将舆图拿来。”

宁完我从未去过南边,却对湖广、赣闽浙等省阵势如此熟谙,不消说,这又是茅元仪的功绩,他写的《武备志》里,但是将这些全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皇上,主子有言!既然和战不能定,那为何不能作两种筹办?边战边和,以战促和,如果疆场无益,我们就缓媾和,如果倒霉,便抓紧媾和。”

“皇上不成!”四大臣中的鳌拜与遏必隆齐齐跪倒在地叫道。

不一会两名小寺人拿来舆图挂上,宁完我走上前去,对着舆图指指导点一番,终究让福临明白了他的企图。

宁完我最开端本来也是主和,但见领侍卫内大臣竟然有三人主战,便改了初志。刚才一向没有说话,便是在想体例,这会儿终究想了一个分身之策,便滚滚不断地说将起来。

宁完我用心听了个明显白白,这才跪辞天子,去公事房拟旨。

大学士图海却道:“皇上,贼兵人多势众,我军兵少但精,或可有胜之能够,但如果战之不堪,结果堪忧,主子觉得不该把国运完整寄于一役!”

只是各地绿营兵却嫌太慢,直过了月余才算集齐,遏必隆有生以来第一次独领数万雄师,自是志对劲满,于三月十二登台拜将,雄纠纠、气昂昂,出德胜门直奔武昌!

福临本有媾和之心,但是鳌拜与遏必隆如此一说,却又让他有了摆荡。想当年太宗领十万骑入关,一起所向披靡,不管明军还是土贼无不望风而逃,这才刚过十年,莫非他就不可了?

“皇上,主子只需两万八旗后辈,再调各地绿营三万,定能一举光复湖南,将小李贼捉来君前!”

“另一起可遣朝中良将,率一万五千满兵,再抽各地绿营三万,会同武昌兵马,急攻荆州,如果能胜,便可两路夹攻长沙,若不能胜,可马上退守武昌,与江西雄师南北呼应,到时再与土贼媾和不迟。”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