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武神采有些绝望，却也豁然。
周正摆了摆手，道：“国度典制、郡邑掌故、天文仪象、河漕、兵农及经史百家、音韵训诂之学，这么多你都有触及，可比我强，当今的青年才俊，你在前十之列。”
读书人，建功立业，匡扶社稷，不过也就是周正如许了吧？
闭幕是不成能，其他处所也不需求这么多军队驻扎，那这二十多万雄师如何安设？
因为征西廊是临时机构，没有放购置公地点，还在宫内。
李邦华与张贺仪站在周正桌前，说着各种事情。
周正见顾炎武有些沮丧，道：“大明律，是一种共鸣的产品，表现的是天下人绝大部分人的意志。你现在要做的，应当是扩大你的设法，让更多的人承认，到了某一天，绝大部分人跟你一样，那大明律不消你推，也会应之而改。”
李邦华沉默了好一阵子，道：“关于平常军务这一块，下官但愿，由兵部来衡量。”
顾炎武一样，他有这些设法，也写不进大明律。
恰在这时，姚童顺出去，道：“大人，顾炎武来了。”
李邦华本还想说些，见如此，抬手道：“下官辞职。”
顾炎武猛的昂首，张嘴就有说‘敢’，但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归去，缓缓低头。
总理大院已经投入利用，各衙门都搬了出去，除了征西廊。
周正听了一阵，解释了一阵，喝了口茶，道：“西北一战，不会有甚么变数了。现在，我们该考虑战后了。”
周正微微一笑，道：“‘自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而人之有私，固情之以是不能免矣。……合天下之私以成天下之公，此所觉得王政也’、‘用天下之私，以成一人之公而天下治’、‘人君之于天下，不能以独治也。独治之而刑繁矣，众治之而刑措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法稳定不成以教今……而姑守其稳定之名，必至于大弊’、这些，都是你内心的设法，还是激将而出？”
顾炎武想到最后一场，的确是恶妻骂街，有些羞惭的道：“让大人见笑了。”
李邦华一走，顾炎武就出去了。
周正到底是统兵比较多，在朝时候非常的短，又不是出自江南大族，根底极其的弱，比不过周延儒，钱谦益等人也普通。
周正眉头一挑，道：“你别想扯我的大旗。我可不如元辅，钱阁老，他们人多势众，我架不住的。”
如果李自成被剿除，征西雄师二十多万，该如何安设？
就比如他的前辈李贽，他能畅所欲言，被打成‘异端’也不改其心，终究还是只能‘藏书’、‘焚书’，得不到认同。
顾炎武又是一阵，旋即抬手道：“是，下官明白。下官反对朝中官员结党，也反对士子拉帮结派。”
顾炎武这些话，实在已经是在应战‘家天下’，也就是对皇权产生了质疑，否定了‘天子’这类君权神授的谬论。
张贺仪是周正的人，几近一大半时候就在征西廊，对李邦华的辞职，他则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