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印象中铮铮铁骨的柳如是，刹时崩塌。
上官清本来锋利的眼神渐渐减退，开端如有所思的转向柳如是，董小宛。
她与钱谦益了解在崇祯十一年，只是仓促在复社大会上见过一次，再相遇是客岁，崇祯十三年，两人文章唱和，很有些惺惺惜惺惺，但就在两人要进一步的时候，钱谦益俄然入京，追求官位，得空顾及柳如是。
上官清悄悄点头，看了眼周正，眼神笑意一闪。
周正笑了声，道：“叫他们过来用饭，我考考他们。”
周正眉头一挑，瞥了眼上官清。
咳咳
周正持续假装没瞥见，擦了擦嘴，端起架子，笑着道：“既然柳女人这么说了，本官如果回绝就有些不近情面了。那本官这就叮咛下人筹办，三天以内，纳娶二位女人入门。”
周正看向她，晓得说的是董小宛，如许的女子与冒辟疆，必定多难多难，难以悠长，也不会有甚么幸运可言。
上官清更加双眼圆瞪的盯着周正，哑忍着没有发难。
董小宛越急，俏脸发白。
她与周正伉俪多年，知根知底，偶尔开个打趣会有，但当着她的面直采取娶两个女人，如何看都感觉古怪。
上官清低头喝茶，喝了好一会儿，喝不下去就侧头看向内里，仿佛内里有甚么动静一样。
这么一担搁，就是一年，近一年两人并未通信。
董小宛哭的是悲伤断肠，大病了一场。
柳如是笑着应着，拉着董小宛快步走了。
柳如是鼓着脸角，盯着周正说不出话来。
周正说了这些闲话，道：“慎儿，恪儿你盯一盯，也不要逼得太紧，我现在顾不了他们太多，又是课业的关头时候。”
柳如是看出来了，拉了下董小宛，转向周正道：“民女冒昧来访，打搅征西伯，还瞥包涵。”
妻能够好一点，妾是没有职位的，常常被拿来送人，一个不好就被卖出去。董小宛在秦淮河名誉极大，如果后院争风妒忌，怕还不如单着呢吧。
周正重新拿起茶杯，如有所思的道：“他无不无辜我不清楚，但如果这么不清不楚的就放出来，对天下士子就公允吗？柳女人，你跑来我这里说这些无用，钱阁老的面子，救出一个冒辟疆还是绰绰不足的。”
到现在环境有些分歧，一来，钱谦益是阁臣，纳娶一个名妓有损名誉，二来，朝廷在变法，局势奥妙，是非太多，钱谦益不敢也不想平增费事。三来，这件事突发的有些奇特，钱谦益谨慎之下，也就不动声色的与柳如是保持了间隔。
周正笑着起家，道：“柳女人客气了，我家夫人没有甚么朋友，懒得明天说了这么多话，有空就常来玩。”
周德悭，这是周方的儿子，周府的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