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看着崇祯的神采,内心转悠,道:“臣伏听圣训。”
崇祯眉头皱起,眼神有厌躁之色,道:“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崇祯现在不想见任何外人,却又不能不见,只能压着内心的怒意,道:“宣。”
崇祯在一个亭子里坐下,淡淡道:“又是说周征云骄横放肆,任人唯亲之类的?”
李忠赶紧低头,道:“没到司礼监,应当是在通政使司被人抽走了。”
这一拖,就拖到了玄月下旬。
平常这个时候,崇祯都在批阅奏本,之以是出来,是因为感受透不过气,身材支撑不住,不得不出来走几步。
这个时候,李忠拿着一叠厚厚的奏本,从内里仓促赶过来,看着崇祯漫无目标的踱着步子,轻声道:“万岁爷,辽东几个参将,河间府的几个知县上了弹劾周征云的奏本。”
“臣遵旨。”温体仁抬起手道。
永不叙用,是对一个官员最大的一种惩戒,崇祯话已经出口,又硬生生的收了归去。
崇祯只要二十多岁,但整小我却衰老的像五十多,背动手,神情怠倦的在御花圃踱着步子。
一个年纪不大,只要十七八岁的小寺人看着崇祯的背影,双眼咕噜一转,上前恭谨道:“万岁爷,但是有甚么烦苦衷?或许奴婢能为万岁爷排解……”
温体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总算是告结束这件事,崇祯内心舒畅很多,道:“曹变蛟,金国奇等调离登莱,归属曹文诏节制,命曹文诏尽快剿除山西匪患!”
工部宣称周正所建的大炮来自于天津卫的军火局,是兵部批准,户部监造,各项批文都有,工部在此事办理到位,没有任务。
崇祯脸角绷紧,明显要发怒,在这时一个内监急仓促而来,道:“启禀万岁爷,温阁老求见,说是关于建虏使团的事。”
崇祯比来接到这类奏本太多,已经提不起兴趣,刚要喝茶,仿佛俄然醒转一样,昂首看向李忠道:“对了,就没有一小我,上书为周正辩论,讨情的?”
崇祯神采不满,道:“朕问的是你的态度!”
朝廷高层关于周正的事情,斗争的就更加狠恶。
周征云的事情非常敏感,没有摸清天子情意之前,谁敢多嘴半句?
崇祯更加的不耐烦,道:“如何严惩?”
温体仁这才有些踌躇着,道:“周征云欺瞒朝廷,自行其是,即使有大功也不能放纵,臣建议严惩。”
崇祯也是宣泄肝火,内心非常清楚,顿了半晌,道:“他们要走就走吧。朕问你,周正的事,内阁筹算如何措置的?”
崇祯见身后久久没动静,无法的叹了口气,又哭笑了笑,背动手,持续往前走。
皇宫,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