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头答道:“不是触礁,仿佛是撞船了,大眼已经下了第一层检察,我们的弟兄都没事,倒是还不知那些船工杂役如何样了。”

徐晋笑了笑道:“前面不远就是汉口……咳,江夏船埠了吧,泊岸后赔他们三十两银子,让他们分开吧。”

王翠翘那双会说话般的美眸滴溜溜地一转,甜笑道:“夫君文武双全,执笔从戎,纵横疆场何尝败绩,纵观古今几人能及?正所谓诗如其人,夫君胸中有大丘壑,写出来的诗词无不大气豪放,如大江大河奔涌不息,宋词到了你眼中不免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现在的第三层的船舱内,檀香袅袅,只见王翠翘抱琴盘膝而坐,湖绿色的裙摆仿若莲花般在四围散了一圈,一头秀发适意地披垂在背后,玉腕皓如霜雪,纤指在琴弦上矫捷地跃动,动听的琴声便在指间娓娓地流出。

丁壮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徐晋面色微变,这时风大雨大,江水湍急,宋大眼竟然往江里跳,实在太鲁莽了。

汉口是清朝后才有的名字,明朝期间的汉口还叫江夏,并且成化年间,汉江有过一次改道,这才构成了现在的汉口,以是明朝期间的汉口跟现在的汉口有地理差别。

等这小子吐得差未几了,赵大头这才把人放下,最早上船那人这时也吐完了,赶紧扑上来按压少年的人中,少年悠悠醒转过来,气若游丝般道:“徒弟,咱俩是不是都去见龙王爷了?”

一曲唱罢,王翠翘悄悄搁下那架古琴,脚步轻巧地走到徐晋的身边,挽着他的手柔声问道:“夫君在想甚么呢?”

徐晋摆了摆手道:“人家毕竟落水了,还喝了一肚江水,给点压惊费也是应当的,即便是碰瓷,人家也是拿命来碰瓷,要尊敬人家的职业嘛!”

徐晋仓猝顺着楼梯下了一层,赵大头赶紧带着几名弟兄跟从摆布庇护。

徐晋这才发明这两人竟然都是穿戴道袍的羽士,不过现在都浑身湿漉漉,跟落汤鸡似的。

这场秋雨下得可真够大的,麋集的雨点如万箭齐发,将江水敲击得百孔千疮,飞溅起的水雾构成了连片的水幕,放眼望去,整条江面都是迷迷蒙蒙的,十米以外竟不辨牛马。

悲欢聚散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徐晋伸手搂住王翠翘的柔嫩的腰肢,笑道:“只是无聊发发楞罢了,我可没有宋朝词人蒋捷那般多愁善感,听个雨也能感到很多,并且,本夫君幼年贫寒,唯有寒窗苦读,少年时哪来的歌楼听雨,红烛昏罗帐,现在倒是能够和翘儿每天翻云覆雨。”

王翠翘瞥了一眼徐晋的背影,俄然心有所感,玉腕一翻便换了一首曲子,轻启朱唇唱道:

王翠翘不由俏脸一热,啐道:“夫君没个端庄,好好的一首《虞美人》竟被你这番混话给糟塌了,可爱!”

徐晋笑道:“好吧,本夫君投降,翘儿有甚么话便直说,不消拐弯抹角的!”

一艏极新的三层楼船在风雨中四平八稳地行驶着,叮咚动听的琴声从第三层的船舱中传出,混入那滂湃的雨声中,仿佛时断时续。

“人家不想出说了!”王翠翘气哼哼地拧了徐晋的手背几下。

徐晋暗汗,他当日留给杨慎的两句诗出自清朝墨客王士祯的《汉中府》,之以是选了那两句是因为刚好应景,但若全诗念出来却一点也不该景,所今厥后王翠翘诘问过几次全诗,徐晋都敷衍畴昔,成果现在又问起,真是个让人头痛的女文青啊。

徐晋笑道:“宋词要么伤春悲秋,要么缠绵悱则,要么顾影自怜,要么醉生梦死,总缺了些阳刚向上之气,我向来是不太喜好的!”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