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吼到最后都有点破音了,端起茶水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口,双目倒是始终盯着徐晋。

软硬兼施都没用,嘉靖也没辙了,气得往徐晋的屁股踹了一脚,怒道:“滚,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可别怪朕了。”

徐晋说完以额触地不起!

嘉靖又猛一拍御案道:“你的那份奏本朕已经看过了,即便如此,你那小妾动手也太狠了吧?吴昆就算无礼,出言不逊,但罪也不至于断子绝孙吧!”

徐晋剑眉挑了挑,重新跪倒在地上:“臣办不到,皇上您还是治臣的罪吧。”

嘉靖闻言心中的肝火倒是减弱了很多,神采也放缓了下来,特别是徐晋提到当年陆炳上门查抄徐府的事,他是内心有愧的,当年正因为他不听徐晋的奉劝,反而听信了陆炳和郭勋“谗言”,终究导致化名为张寅的李福达被擢升为大同总兵,然后李福达翻开杀虎口放俺答入关,俺答兵围都城,几乎断了大明鼎祚,最后还是靠着徐晋力挽狂澜匡扶社稷。

马三问挤了挤那双小眼睛,隐晦隧道:“皇后娘娘不久前来过。”

徐晋这才“不甘心”地站了起来,不过仍旧不发一言。嘉靖黑着脸道:“朕已经承诺了皇后给吴家一个交代,你归去带上你那冰美人亲身走一趟吴府报歉,补偿两万两银子,此事就算揭过了,这没难堪你吧?”

嘉靖气得站起来一脚把龙椅给踹翻了,估计是动静有点大,内里的侍卫仓猝排闼而入,成果被气愤的嘉靖喝了出去,灰溜溜地重新关上门。

不过打那今后,嘉靖仿佛真的恼了徐晋,今后不再召见他,也不像平常那般时不时往徐府凑,仿佛完整把他雪藏了,吴皇后和吴家人都不由窃喜,张璁和毕春等人更是幸灾乐祸,现在看来,用吴昆这废料的“祠堂”去换徐晋的得宠,实在是太划算了。

嘉靖大怒,刚停歇的肝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猛一拍桌面道:“岂有此理,人家被你小老婆打得断子绝孙,上门道个歉很难吗?赔两万两银子多吗?你一年十几万两银子进项,两万两算啥!”

“赔银子能够,但报歉绝无能够,此事错不在馨儿,臣不能让她受这个委曲。”徐晋斩钉截铁隧道。

自打那今后,臣便发誓,只要臣另有一口气在,毫不能让这类事重演,毕春只不过一宦官罢了,谎称奉旨办事,狐假虎威,率众破门伤人,臣岂能容忍之,臣开枪也是无法自保之举,若皇上感觉臣有罪,那便按律治臣之罪,臣毫不敢有半句牢骚,但皇上斥臣恃功而骄,鄙弃皇室,臣断不敢领。”

徐晋却还是跪地不起,杜口一言不发,嘉靖不由恼道:“朕刚才说话是重了些,但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登鼻子上脸。”

不过答案很快就出来,嘉靖九年正月十八,一封圣旨中转徐府,北靖王爷刚得的少师和左柱国头衔又被剥夺了,还被罚俸禄三年补偿吴家,别的,薛冰馨的五品诰命也被朝廷收回了。

“门没锁,滚出去!”嘉靖肝火冲冲的声音像手雷普通扔了出来,就连养心殿外的侍卫都能听到。

在此值得一提的是,当冰妞儿得知夫君甘愿获咎皇上,甘愿放弃头衔和三年俸禄也不肯让本身向吴家报歉后,打动得稀哩哇啦的,对夫君更是爱得刻骨铭心,诸女也是既打动又恋慕,自始对夫君更体贴入微,有如许的好丈夫,夫复何求呢?

“臣惶恐啊!”

嘉靖气得直翻白眼,一屁股坐在徐晋中间,无法隧道:“你别跪了,换朕跪你,就当给朕一个面子行吗?你大爷的,朕但是承诺过皇后的,你甘愿朕丢面子,也不肯你的小老婆受委曲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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