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国公府,荷花池底!

司徒倾墨扬手:“淮阳侯不必多说,本王先行一步。”

白展飞举灯往前走,石台连接着一条狭小只容一人通过的甬道。

淮阳侯世子萧砚仓猝扶住本身摇摇欲坠的老父亲,为他宽解:“父亲先别慌,本日之事都是不测,想必不管是大将军还是王爷都能了解……”

护在他身后的侍卫上前一步:“爷。”

“是!”

扭头看了眼床上还在昏倒的白绮云,想了想,指尖在东篱珠上一拂,拿出一张传音符出来。

白展飞一只手插入石缝,全部身子悬在半空,看了眼身下寒芒闪动的刀尖,在心底抹了把盗汗。

说着,他抬手结印。

“若父亲是在担忧这些,大可不必。孩儿入朝为官,本也不是为了得陛下欢心。”他是至心想为天下百姓办一些实事。

澎湃鬼气如同海潮,铺天盖地的往石碑处打来。

司徒倾墨高低打量了淮阳侯一眼,冷酷道:“淮阳侯不必惶恐,事出不测,这点小伤,本王并不在乎。不过是俄然想起府上另有些事要措置,这才急着赶归去罢了。”

“冥一!”

八卦阵高悬上空,逆向扭转,阴阳两处阵眼乾坤倒置,阳眼落在石碑上,阴眼落在此处与外间灵域衔接的位置。

讽刺过后,黑袍人回身,看向几次加固封印过后,逐步规复原状的石碑。

淮阳侯府内,正在与来宾推杯换盏的司徒倾墨手中酒杯快速炸开,碎裂杯片割伤他的掌心,鲜血飞溅。

本来美如瑶池的一方六合被墨色煞气感染得伸手不见五指!

“没想到一只水鬼,竟叫你们误打误撞,差点坏了本座大事。”

“是!”

淮阳侯面如金纸:“他们能了解有何用,那些言官早就眼红你得陛下信赖,现在有这机遇,还不忘死里参我们。陛下生性多疑,经此一遭,怕是你好轻易得来的龙恩,就要付之东流了。”

本来因着宗子这些日子在陛上面前露脸而风景无穷的淮阳侯府,却在老夫人寿辰这日接连呈现不测,先是白大将军嫡女落水,再是摄政王酒杯炸裂伤了手……

前厅乱作一团,司徒倾墨手掌滴血,一张脸冷得吓人,墨色瞳孔盯着厅外暗下去的天空,狠戾在眼底翻涌。

看到他掌心滴答的血迹时,瞳孔一缩,扭头朝外高喊:“来人,快请府医。”

大量玄色煞气倏然涌动,会聚固结成一个庞大的玄色八卦阵。

沐国公府荷花池底,空间扯破,墨倾闪身出来。

淮阳侯府,沐南汐噌地站起来,指尖缓慢掐算,神采微变:“炼魂阵,这些人竟然用炼魂阵!”

另一处空间俄然被扯破,一个满身包裹在黑袍当中的人从空间里迈了出来。

他常叹口气,罢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极力挽救了!

黑袍人腔调冷肃,隐含了不屑和愠怒:“幸亏,本座当草缔造这方空间时,便留有背工。”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淮阳侯神采一变,仓促起家小跑过来:“王爷,您没事吧?”

全完了!

谁能想到,这内里构造重重,圈套密布。

冥一上前鞭策轮椅,淮阳侯见状肝胆俱裂,忙不迭的请罪:“微臣办事不力,至王爷受伤,还请王爷喜怒。王爷要走,微臣实不敢拦,但请王爷等府医措置过伤口以后再走!”

眼睛适应了暗中,他就着魂灯微小的光芒,发明了一块能够安身的石台。

白展飞不知何为炼魂阵,但这个名字听着就不是甚么好东西:“沐女人,这炼魂阵是作何用的?”

她的语气很急,辰星一听便知出事了,当即扯破空间,一步迈入虚空当中。

纸鹤嘴巴张合,内里传来沐南汐的声音:“辰星,夙来淮阳侯府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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