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琪琪格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男人,勇猛善战,积军功升为百夫长。看他腰间别的一大串头颅,可见刚才杀了很多明军。

樊忠等人有样学样,收起火铳,抢了无主之马,翻身上马。

这支临时构造起来的步队已有两百多人,没有那么多马匹能够骑乘,抢不到战马的便徒步跟从。

此人看着眼熟,必然在那里见过。宋诚恳想此人是谁,中间樊忠轰隆普通暴喝:“王振,老子正想宰你,你就奉上门来。”

正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缟素,说的就是现在这个场面了,箭矢在宋诚和明军十丈处如落叶般掉在地上。

转过一片破裂的帐篷,只见一个面白不必的老年男人神采惨白疾步走来,前面一个穷凶极恶的瓦剌军挥起马刀紧追不舍。

“阿淳,别离安排。”宋诚转头喊一声,接着命令:“射击。”

一名结实的瓦剌军士高低垂起的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刺目标光,小孩身子粗细的臂膀挥动马刀,白光一闪,眼看就要劈中马前一名明军,耳听“砰”的一声响,瓦剌军士额头爆起一串血花,细弱的身子载落马下。

“追。”宋诚抢过无主之马,这些马都是刚才中弹身亡的瓦剌军留下的,翻身上马,拍马追去。他附带有本来宋诚的影象,骑马对这具身材来讲早就成为本能,倒没从顿时摔下来。

宋诚手持火铳,带领神机营的军士一字排开,道:“敌军就在前面,给我往死里打。”率先打出第一枪。

泥土已被鲜血染红,不竭有头颅飞起,软软倒下的身躯被马蹄踩成肉泥。

……

宋诚就是神机营的一员。

惨叫声异化奸笑声马蹄声近在天涯。面前如同修罗天国,无数明军如待宰羔羊,有茫然乱跑,不知瓦剌铁蹄追到者,有绝望坐倒脱下甲胄,没有抵当,引颈就戮者。

此人是王振?宋诚看他一眼,见他固然描述狼狈,但久居上位的气度不减,再和脑中的影象相印证,确信是王振无疑。

盔甲也会被弹丸穿透,何况瓦剌军身披皮甲,头部没有任何防护?

再次装好弹药的火铳又开端射击了,又有很多瓦剌军中弹落马。

顾淳已把救下来的明军收编结束,有些人帮衬逃窜,连兵器都丢了,不过疆场上到处是马刀,那是中弹毙命的瓦剌军留下的,随便捡用就是。

宋诚喊话:“兄弟们快过来。”

“跑啊!”被瓦剌军追杀的明军不约而同撒开脚丫子朝宋诚地点处飞奔。他们可看出来了,那边才是最安然的处所。

“砰砰!”

眼看一起并肩作战的火伴们不竭中枪落马,有的更是连中很多枪,被打成了筛子,有的被打中手臂肩头,马刀拿不住,呼啸连连……百夫长乌兰琪琪格大怒,拍马冲了过来。

紧随此人身后的火伴收不住马缰,胯下骏马的蹄子狠狠踩在此人后背,此人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竟是死得透了。

宋诚聚了五六十人,惯使长枪的护在两侧,长枪里侧是弓箭手,最中间是使火铳的神机营军士。

越来越多的神机营军士开端射击。明军慌乱中来不及整军布阵,更没有上马,只是撒开脚丫子疾走,瓦剌军骑在顿时,马前尽是奔逃的明军,马速极慢,是天然的活靶子,只要开枪,大多能射中。

枪无虚发,是偷袭手最根基的要求。

这些为枪手保护的军士交给顾淳。顾淳浓眉竖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前面,一旦瓦剌军从这个方向来,当即命令放箭。

宋诚眼神冰冷,对准这个五大三粗的仇敌,就在他张嘴大呼大嚷时,一颗弹丸飞进他嘴里,穿脑而过,结束他血腥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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