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看宋诚的的手,皮肤上有点红,并没有起泡,也就不再说甚么。

朱祁镇不睬殿门口的曹吉利,问宋诚:“都察院没查出甚么吗?”

朱祁镇可贵活力,要晓得当时如果不是王直有知己,肯站出来直言,说不定群臣为王文所惑,如果朱祁钰再机警点,以冒充之名,喝令金吾卫把他抓起来……

出了宫,俞士悦就在午门前坐下了,一起上朝的五十多个御史,一个不落坐在他身后。俞士悦明天说过明天再来的话,住处离皇宫远,明天回得晚,赶不及上朝的御史们天亮后也连续赶来,全聚在午门外,这时也坐下。

宋诚已取出帕子拭了手,道:“没事,气候冷,不太烫。”

午门口,百官还没有散去,很多人用心磨磨蹭蹭,就想看明天都察院的御史们会不会静坐,公然,他们还没磨蹭多久呢,一群人呼啦啦地就坐下了。

“没有。”

俞士悦刚要说话,冷不防一片“恭送皇上”的声浪响起,把他的话给堵了归去,就见朱祁镇起家,走下御座,在旗手卫的簇拥下扬长而去。

“这气候,怕是还会下雪,诸位大人带伞没有?”宋诚一句话差点没把御史们气死。

宋诚谢恩坐下,见曹吉利不情不肯的模样,很思疑死寺人会在茶中吐口水,用心伸手去接,假装失手,茶洒了他一手。

“烫着没有?”朱祁镇体贴,又指责曹吉利:“你年纪不小了,如何毛粗糙糙的?”

天子也但愿他们掐下去吗?朝臣们感觉,有人要不利了,不管哪边,他们都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他们掐上,真是彼苍有眼,最好他们掐个没完,最后同归于尽,都察院再也不能像疯狗一样乱咬,锦衣卫再也不能绮骑四出,随便缉捕朝臣了。

都察院自有都察院的流程,如果觉得一只羊腿就把他们拉拢了,那也太天真了,这一晚,除了那位昏倒被救醒的老御史外,几近大家连夜写奏折,今早赶来上朝的,除了住得比较近,时候上来得及的,便是激进分子了。

“别冻昏畴昔啊。”宋诚说话,施施然走了。

“下去吧。”朱祁镇道:“这里不消你服侍。”

这时,曹吉利在殿口禀道:“皇上,俞大人率都察院的诸位大人又在宫门外静坐了。”

“王大人莫非忘了当日之事?”宋诚道:“当日多亏王大人仗义执言。”

宋诚道:“臣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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