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感受心口被钢针攒刺了一下，低声问：“那人……是个女人吗？”
师羽仿佛发觉到甚么，一把抓住女人的手道：“我若说喜好你，想和你远走高飞，你可情愿吗？”
“师羽，这是我的名字。”少年扬起脸笑了笑“你爱如何称呼我都成。”
师羽冷哼一声：“这类货品也用得着偷？我平时拿它当漱口水罢了。”
凝香悄悄摸了摸他粉白的面庞，柔声道：“好弟弟，你如果受过穷就晓得那样的父母可太多了。”
凝香不由一愣，随即莞尔：“小小年纪就懂这么多，没少偷喝你爹爹的茶叶吧？”
老保子不由一愣。本来凝香女人乃是京师名伎，更是这天香楼的头牌，点她的用度贵得吓人，平常富人底子问都不敢问。
师羽毫不客气，迈步上楼，啪的推开门。
师羽奇道：“如何，你家人待你不好吗？”
凝香面色大为和缓，问道：“你姐姐……对你很好吧？”
师羽默不出声的接过茶杯，悄悄啜饮半口道：“这是云南勐海村的古树茶，树龄在八百年摆布，原是宋时大理国进贡给朝廷的。现在早改朝换代了，可这茶的味道却还没变。”
房间里飘着阵阵薰香，氤氲之气令人沉浸。只听一个温婉的声音说道：“好卤莽的小哥，把门带上。”
都说欢场无爱，倡伎和客人乃是露水姻缘，分合倏忽。这番话如果从另一个客人丁中说出凝香定不会当真。
这话几近与谋逆无异，凝香直吓得神采惨白，问道：“你……你究竟是甚么人？”
凝香松了口气：“本来你姓师……”
此言一出，凝香的脸俄然红了。她沦为伎户多年，本觉得本身不会心动，但面前这少年有种新鲜的魅力，能让一颗灰烬里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师羽昂首望去，只见珠帘后站着个女子。
师羽笑了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是我姐姐，实际上和我娘差未几。我为了她甚么事都情愿做。”
这女子虽比师羽大着七八岁，但在他身边便仿佛金童玉女，两人说不出的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