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臧眯起眼睛，他明白出現這種情況估摸著是因為活性炭的制取需求氧氣和二氧化碳，而這兩種東西以现在明鄭的技術水準是絕度無法分離和儲藏，是以以這種体例淨化過後水質到底能不能直接援引，恐怕是要打個大問號的。
“主上聖明，清虜飛揚放肆，幾度欺淩朝鮮，是以朝鮮故意相與本藩聯手。”說到這，林維榮抬眼偷偷瞄了鄭克臧一眼，但他的小動作卻被鄭克臧看著眼裏，正覺有些不当，就聽林維榮繼續道。“朝鮮想派使臣謁見鄭監國，還想以公主與主上聯姻。”
“不，”鄭克臧當即喝止道。“朝王公主下嫁本藩是密切兩國關係的大事，你要繼續跟朝方談下去，至於嫁妝嗎？孤記得佛郎機人的公主下嫁英王時將其在天竺的領地作為了嫁妝，你且去跟朝鮮人談一談，看看能不能把濟州轉給本藩。”
“臣明白。”蔡謙點頭應著，隨後指向第二個木桶。“這是根據主上的指點尋來的矽藻土。”同樣演示了一番之後，擺到鄭克臧面前的碗裏明顯清澈了許多。“主上，臣以為，單從品相來看，矽藻土濾過的水質要比柴炭淨濾法更佳。”
“主上說得極是。”林維榮暴露一絲佩服的神采，當然這也有能够是他高超的拍馬技術，但無論如何，鄭克臧都看上去非常受用。“互市司高低以為，或許朝鮮只不過是用宗女翁主來冒充公主，如此才不至於讓清虜抓住了把柄。”
仿佛意識到鄭克臧的重视重點，蔡謙解釋著：“雖然這水還要再分濾一邊，但大部分的雜質已經断根了，以此做應急的時候飲用並不成問題。”
“這？”林維榮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於是他試探道。“如果朝鮮方面還是分歧意？”
“事情由卿等來做，孤只要結果”
當然既然軍器司能眼巴巴的做出了，鄭克臧也不會用心給他們潑冷水，以是他只是點點頭：“孤也不是很動，以是只提兩個建議，第一，盡能够的利用竹炭，第二，到底成不成，還要運到瓊州軍前試過才知分曉。”
“倒是與能够各处取材的柴炭、竹炭來更有偏頗。”鄭克臧說到這，用探問的語氣向蔡謙求證道。“不是還有第三種体例嗎？孤怎麼只看見一個陶罐，莫非玄機在此中嗎？”
看著林維榮的背影，鄭克臧淡淡的笑了笑，明天但是把這位司官大人嚇得不輕啊，但半晌之後鄭克臧的笑容斂去：“去把呂雪芳叫來。”
“什麼叫做漫天要價？”鄭克臧似笑非笑的說在。“不開價，咱們又怎麼能探明朝鮮的底線在哪裡。”鄭克臧背著手站了起來。“如果直接當作嫁妝贈送，朝鮮方面不能接管的話，就跟他們談租借九十九年好了。”
軍器司的一名主政官往一個木桶狀的容器裏澆入數十瓢渾濁的泥水，一會之後，木桶底部的引流管中便滲出晶瑩的水線來，但是等接完水的碗擺到鄭克臧面前的時候，鄭克臧鲜明發現碗底仿佛有一些玄色的炭灰。
“主上，由於各師、各海兵隊多次反应瓊州作戰時軍中飲水量大、冷開水補充不及時、耗費燃料和時間，為此軍器司試作了三款新式的飲水器皿來解決這個問題。”雖然蔡謙對鄭克臧過於重視戰地飲水問題有些不甚了解，但中國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落實領導唆使不過夜，以是鄭克臧回到東寧在幾個月，軍器司就拿出了成品。“第一種系採用柴炭淨濾法。”
“那就十年八年的往下減，說起來這件事是他們起的頭，就算談不成了，咱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鄭克臧顯然全盤把握。“以是不必擔心，儘管渐渐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