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左元羽士为钱晨先容了几位同道,都是些通法境地的修士。
顺手便将这点蜃气变幻为一个假身留在原地,本身真身则跑出了蜃气覆盖的范围,在世人的头顶驾着云,悠悠的跟着飞。一边旁观四周的风景,一边透通风!
“但贫道观之,那范公子只怕也信不过我等,必定又从罗真仙门内,请来了哪位结丹真人……”
他张手打出一面玉牌,玉牌上砥砺的一只蜃龙吐出稠密的光气,覆盖了世人。
“本来道友就是斩杀李氏兄弟那人!”
提及来也忸捏,钱晨身为根正苗红的道门弟子,却向来没有皈依过道经师宝的。
范存禄满口称是,只言师叔脱手一回便已承情,不敢苛求其他。
钱晨所来,倒也并非最晚的一个,范存禄携着两位老仆并没有顿时解缆的意义,而是时不时的扫一眼远处,像是在等候甚么人。
当头的一名修士身披织锦道袍,博带峨冠,带着几个通法修士跨下云阶,他卓立云头,傲然扫视了一眼下方的世人。
但这竟然是真的!
左元老道揪着髯毛,瞪着眼睛问道。
钱晨看他头戴三梁冠,身着水火道袍,足蹬云鞋,一身衣冠打扮,乃至随身法器,无不暗合道院的端方。
范存禄赶紧带着两位老仆上前相迎道:“师叔!”
到了岛上后,除了范存禄身边一个白发苍苍的佝偻老者上来驱逐,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提点钱晨再次等待以外,便没有甚么接待了。
钱晨便找了个清净的处所盘坐下来,静候解缆之时。
固然仙道乃是三位道祖所开,修士皆自称修道之士,也常做羽士的打扮,但这般法度松散的,只要元始道门下的受箓弟子、道院门下才有的端方。
蜃气的覆盖之下,不但内里的人落空了钱晨等人的踪迹,就连蜃气当中的诸多修士神识也难以外放窥测外界。
只见海天之间有一片墨色的海疆,乌黑深沉,望之不是善地。
而听闻他话里的语气,连他本身都不太信赖的模样,透着一股心虚气短。
那道人又把手中的拂尘一摆,打了个揖,唱喏道:“贫道左元,乃是群岛金鸡观的观主,因见道友驾祥云而来,风韵卓尔不凡,便有交友之心。”
“但这般的蜃妖道行堪比元神,而这件玉牌应当只是海中的巨蚌所修成的蜃妖的蚌壳所炼。这蜃气较为陋劣,只是结丹修士的神识便没法掩蔽扭曲了!”
钱晨笑道:“鄙人只是戋戋通法修士,那里敢和结丹真人相提并论。”
左元老羽士忍了好久,才忍不住悄悄开口道:“但我观道友所驾的云色,品格更在这云阶之上。休看此宝来时气势汹汹,阵容显赫,实则道友的云禁法器,才得云法的清灵之要!云禁……不是看谁飞的快,阵容大,而是看谁飞得高!”
那左元羽士自是不知这些隐蔽,但看到钱晨正色见礼,却也欢畅不止,两人客气了几句以后,钱晨便请他同上云头,朝着岛屿落下。
范存禄也不知震惊了甚么,只见那座蓝洞俄然暗潮涌动,地底传来雷鸣普通的声音,洞中的海水俄然化为海流喷涌而出。
道门的科仪戒律更是一扫而过,底子不放在心上。
待到那罗真仙门的结丹真人也到来以后,范存禄终究带着世人解缆了!
钱晨微微一笑,道:“恰是受邀而来!”
钱晨以望气之法,看了一眼他头顶的气运灵云,发明真有一枚神符沉浮此中,弹压一缕清气。
“师叔谈笑了!”范存禄赔笑道:“哪有人能活到万年以后?此地另有一番奥妙,诸位请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