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悄悄咳了一声,放下药罐,神奥秘秘地拉了她去内堂,附耳道:“他就是云逍。”

“叶清欢。”他对着她冷酷说道。

她不置可否愣在原地。

愣怔间,还是那白衣幽灵最早回过神来,之前所未有的惊人速率投向河面,一下子就消逝得没了影子。淡竹犹在发楞,却见那白衣少年走到她们身侧,然后悄悄蹙起了眉。

南烛凑在她耳旁回了句,“公子叮咛的。”

少年一向背着身子站在门口,夜风轻扬起他的发丝,就连那背影也是超脱苗条,恍若登仙,却又有些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冷酷。

“我不……”淡竹还是心不足悸。南烛对着她耳旁悄声言语一句,淡竹的眼中透出几分震惊与不成思议,又瞧了那少年一眼,乖乖跟着南烛拜别。

此时天气还是未明,江海余生楼的大门却“呼啦”一下被翻开,南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瞧见三人前后走来,面上睡意顿时消了大半。再瞧见少女沾血的右臂,顿时“啊呀”一声来携她手,“大早晨的,你这是如何了?”

南烛摇了点头,“公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不让我在边上。”

她笑道:“你说这话不怕被你家公子闻声?”

三人一边说着话,脚步便不由慢了下来。却见走在最前头的那人停下步子,语中似带了一丝不耐,“出来包扎。”

他这句话也不知是对谁说出,剩下的三人却无人敢不听,立时噤若寒蝉快步走入楼内,由着南烛为少女包扎上药。南烛跟从公子卿耳濡目染,措置此等伤口天然不在话下。

她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会问道:“你没听他和你家公子说吗?”

少女奇道:“天还没亮,你如何就出来了?”

少女一愣,不知他此言何意。

南烛揉着后脑,呵呵直笑。

南烛满面八卦神采,另有些得意,“我昨晚一见到他,就晓得他是云逍。”

仿佛一道闪电敏捷劈入脑际,只是照亮短短一瞬便又堕入悠长暗中。她有些困难地张了张嘴,“你熟谙我?”

淡竹见了他,一早晨的惊惧和委曲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南火虫死火虫的哭骂。

南烛点了点头,面上一副非常坚固的神采。

“云逍?”她模糊感觉这名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方想起来,那日南烛缠着一染尘教他术法,曾经提起此人名姓。

南烛“嗯”了一声。

他身上的乌黑劲装本是这人间最刺眼的色彩,却在对比上他的面庞时显得暗淡无光。那是一张这人间的任何辞藻、任何语句都描述不出的绝美面庞,任何人即便倾尽设想也绝难想见他俊美无俦的万分之一。

“哎哎哎,天大地大,睡觉最大。”南烛笑着出来打圆场,然后连续串地推搡淡竹,“逛逛走,睡觉去,困死我了。”

闻声她下楼,少年回过甚来瞟了她一眼,也没开口。南烛倒是哒哒跑了过来。她原还觉得他是寻本身有何事,不料南烛却只是倒掉那少年杯中凉透了的茶水,换上一杯新的,然后透过袅袅的热气,非常庞大地瞅了她一眼,接着归去捣他的药。

少女踌躇了一瞬,看那少年果然再没半分开口的意义,心中嘟囔一句“怪人”,便也向着本身房中走去。

南烛噘嘴说了一句,“当然是真的!不过那只是因为我没有进入三神天……”

少年不说话,别的三人也不说话,一时也不知谁是主谁是客。他不自报家门,天然也无人敢问,却绝没有人会以为他是甚么刁滑之徒,又或有求于人。

淡竹更是对着他一通乱打,“你如何早不出来寻我啊!”然后叽叽哇哇把事情说了一通。南烛面上尽是惊骇,嚷嚷着等天亮了就去陈述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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